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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员工餐厅。忙了一上午,懒得出去觅食,肖润与田然双双在此出现。他们方圆两张桌左右,空无一人,所有员工自动给总经理和大小姐留了一方清静。这对都没有奉行与员工打成一片的亲民作风的两个人来说,不啻正中下怀。
“昨天睡得好吗?”肖润问。
田然喝一口汤把嘴里饭食送下,“通常一个人这么问时,就是已经认为被问的那个睡得不会太好了。”
肖润挑眉,“那就是不太好了?”
“是不太好。”田然诚实以答。
“因为端木辄?”
“有他一部分原因。”田然仍选择诚实。
“还有另一部分原因?”
“我家里来客人了。”一位会令她头痛脚痛神经痛的客人。
“这位客人不会姓司吧?”
“咦?”田然一怔,“你怎么知道?”
“从你皱紧的眉头的来看,这位客人想必是能够压迫得了你的一位。你曾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你最怕两个人,一个是你的外公,一个是你的小阿姨,碰巧这二位都姓司。而田氏秋季股东大会召开在即,司氏作为持股数仅少了蓝董事两个百分点的第三大股东,只有在制定来年业绩计划、审核下年度财务预算的秋季股东会上,不会委派代理参加。”
“这么神?神机妙算呢。”金牌经理人的金牌成色十足哦。“那不如再猜猜,这位姓司的,是我外公还是小阿姨?”
肖润屈指弹了弹她鼻尖,笑道:“依据常规进行的推理和神机妙算是两码事,你当我是算命先生不成?”
“我外公来了。”田然好哀怨地说。昨天晚上,为不吓着田先生,她迈进客厅前经过了一番整理,却被赫然坐在客厅的外公吓个正着。若非她穿得那件立领洋装把脖子上的咬痕遮掩住的话,外公对她绝对不止是半个晚上的训话。饶是如此,仍是苦不堪言呐,呜呜……
难得她也有愁眉苦脸的时候,肖润颇感新鲜有趣,“我对司老先生的敬服更上层楼。”
“什么意思?”田然认为自己听到了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有人说,国事易理,家事难断。司老先生不止能缔造商界传奇,还能驯服骄纵难缠的外孙女,让人不敬不服都难。”肖润摸着颌,说得煞有介事。
田然眯眸,笑靥如花,“肖润……我外公来了。”
“你说过了。”
“我是说,我外公过这边来了……嗯,就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