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朱标死因,残酷的真相,老朱提剑!【月票加更6】 (第2/3页)
秦王朱樉的车驾最为张扬,护卫精悍,旌旗招展,但他本人却脸色阴沉地坐在宽大的马车里,烦躁地灌着酒。
离开西安时,冯胜那老家伙皮笑肉不笑地‘恭送’,让他感到极大的羞辱和不安。
他知道,自己的封地被控制了,这次进京,凶多吉少。
晋王朱棡的车驾则显得低调许多,但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他不断回忆着离开太原前与幕僚的密议,推敲着进京后该如何应对,如何将祸水引向别人,尤其是那个暴躁的老二。
周王朱橚的车驾走得最慢,他几乎是一路磨蹭,脸色苍白,时不时就要停下来‘休憩’,仿佛京城是龙潭虎穴。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收藏的那些珍本医书和植物图谱,只盼着这场无妄之灾能快点过去。
尽管老朱的旨意是让他们分别进城、直接前往指定地点,但进城前的短暂交汇在所难免。
从接到旨意那一刻起,朱樉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更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就在他的队伍即将拐向通往孝陵的道路时,恰好与另一支规模稍小、但仪仗更为精致肃穆的队伍相遇。
那是晋王朱棡的车驾。
朱棡坐在一辆装饰典雅的马车里,车帘掀起一角。
他面容清瘦,眼神深邃,看似平静,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蹙起的眉头,透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很快,他就看到了朱樉,似乎是在故意等他,两道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刹那间,兄弟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审视,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警惕和疏离。
朱樉冷哼一声,扬了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眼神仿佛在说:‘看你干的好事!’
朱棡则只是微微颔首,眼神淡漠,随即放下了车帘,隔绝了外界。
他的心思更深,想的更多。
【老二的进贡……老五的‘仙丹’……父皇的用意……】
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
两支队伍擦肩而过,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和猜忌。
而更远处,周王朱橚的车驾则显得低调甚至有些仓促。
他几乎是蜷缩在马车里,脸色苍白,手里下意识地捻着一串念珠,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在祈祷还是在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脏。
他远远看到两位兄长的队伍,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催促车夫加快速度,仿佛生怕被卷入兄长们的漩涡之中。
他对即将面对的父皇,充满了孩童般的恐惧。
不多时,朱樉就来到了孝陵思过院。
这是一处紧邻皇陵、环境清幽但格外肃穆的院落。
朱樉一脚踹开房门,环顾着这间除了床榻、书案、祖宗牌位外别无长物的屋子,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思过?思个屁的过!”
他低声咆哮,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蒲团:
“老子在陕西镇守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像犯人一样被关在这里?”
他烦躁地来回踱步,脑子里乱成一团。
陕西的事,他确实有些手脚不干净,纵容下属的事也不少,但他觉得,自己不可能跟大哥的死扯上关系!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捅刀子?是老三?还是老四?或者是那个疯子张飙?】
这种被隔离、被审问、却又无人可商议的状态,让他这种暴躁性格几乎要爆炸。
看守的士兵如同木桩,对他的任何问话都只有一句‘王爷恕罪,末将只听皇上旨意’。
而另一边的大本堂。
这是朱棡他们小时候读书的地方。
这里充满了朱棡的回忆。
大本堂书香依旧,但此刻却像一座华丽的监狱。
朱棡坐在曾经读书的位置上,面前摊开着《祖训》,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冷静得可怕。
父皇的意图,他猜到了七八分。
【隔离,审问,攻心.】
【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他仔细复盘着自己可能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
与傅友文等人的联系?清理得很干净。
陕西那边贪腐、结党营私?主要是老二在做。
东宫?看老二刚才那样子,似乎不像是害死大哥应有的恐惧和害怕。
【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个铁盒,还有张飙那张嘴……】
【他到底知道多少秘辛?】
朱棡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直接涉案,而是被朱樉或者朱橚那些蠢事牵连,或者被他父皇借机削弱势力。
他必须表现得无比恭顺、无比坦诚,甚至……可以适时地、‘无奈地’透露一些关于老二的不痛不痒的问题,来转移视线?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盘旋。
而周王朱橚。
他回到了熟悉的旧王府,却没有丝毫安心。
看着庭院内外那些明显增加的、面无表情的守卫,他感觉每一道目光都像是在审视他。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坐立难安。
他对权谋争斗一向避之不及,只喜欢钻研医药花草,可偏偏他的爱好,此刻却成了最大的嫌疑。
那‘仙丹’的事……他也不知道是谁泄露出去的,但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保证,是否有人会借此做文章诬陷他?
“怎么办……怎么办……”
他喃喃自语,脸色惨白。
他想去求助燕王府……又怕牵连亲哥。
他想去找父皇解释……又怕言多必失。
这种极度的恐惧和孤立无援,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坚决推掉就藩,留在京城当个闲散王爷。
……
诏狱,刑讯室。
宋忠得到老朱新的命令,再次胆战心惊的开始了彻查。
因为有老朱提供的彻查方向,他将目标锁定在了太子朱标去陕西考察的随行官员身上。
通过这些官员的描述,他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原来朱标在考察陕西的途中,旧病复发,疼痛难忍,不得不在秦王府小住,修养身体。
而朱标得的这个病,叫‘背痈‘。
其实就是一种细菌感染,放在现代,吃几粒抗生素药就能治好,但是在古代,那就是顽疾、不治之症。
明末清初的史学家谈迁私人编撰的《国榷》中记载了这么个事情。
这里面记载,在朱标出巡陕西之前,得了背疮恶疾,一度出现生命垂危。
原文是:“庚午夏六月,懿文背痈痛甚,号呼不绝口,含泪抚摩,日夕不暂离,闻号呼惶惶若不生,亲吮吸之,逾旬而愈。”
从这个描述看,朱标的背疮还是非常严重的,疼痛的喊声甚至惊动了老朱。
朱允炆亲自给父亲吮吸浓疮,使父亲恶疾痊愈,因而得到了老朱的看重。
所以,宋忠得到这个惊人消息,立刻马不停蹄的回去找太医院院判刘纯,询问他朱标的治疗情况。
如果换做平时,这种高度机密的事,别说询问,连打听都是死罪。
但现在不一样,他奉了皇命,要彻查此事。
“刘纯!我问你!太子殿下的背痈,历来是如何诊治的?都用的哪些药?!”
宋忠死死盯着刘纯,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可怕的急切。
“太子殿下的背痈?”
刘纯被问得一愣,茫然道:
“向来由太医院悉心调治,多以清热解毒、活血化瘀之方外敷内服,如黄连、金银花、乳香、没药……”
“这些药效果如何?”
宋忠打断他:“太子殿下疼痛剧烈时当如何?”
“这……”
刘纯面露难色,不由道:
“背痈之痛,甚为酷烈,虽用药,亦难完全遏制。疼痛剧烈时……殿下多是强忍……有时……有时也会用些安神之香辅助入睡……”
“安神之香?”
宋忠的心脏猛地一缩,立刻上前追问:
“除了宫中例份,可有使用……其他东西?比如……比如秦王、晋王、或其他藩王进献的那些?!”
“啊?”
刘纯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不敢回答。
“说!”
宋忠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此刻所言,若有一字虚假,立毙当场!”
刘纯彻底崩溃了,涕泪横流,颤声道:
“大人……大人饶命……臣恍惚记得……似乎……似乎有一次……殿下背痈发作尤甚,疼痛难忍……夜不能寐……确实曾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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