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兄弟相见,父子相见 (第2/3页)
意见。
“好吧。”
绘梨衣是家族有史以来最强的鬼,她的‘审判’是现今记载人类能够掌握的最强言灵,真正危险的从来不是绘梨衣,而是位于绘梨衣射程范围内的其他人。
虽然绘梨衣是他的妹妹,但源稚生同样不可否认,家族一直将绘梨衣当作武器来养育,不惜代价为她提供最好的待遇和医疗服务。
若是绘梨衣的言灵不是审判,可能早就沦落到和猛鬼众其他人一个下场了。
“我也留下吧。”
风间琉璃忽然坐了回去,像是下定了决心,表情阴晴不定。
“……随便你。”
路明非不想太掺和这对兄弟的事情,拉着一脸迷茫的绘梨衣前往楼下的便利店。
准备给她买点好吃的。
……
“所以,我其实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上杉越喃喃自语,跌坐在椅子上,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并且他们今天被人劫持的时候……您就在现场。”犬山贺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来,犬山贺一直在替上杉越缴纳这条街的地税,但从没有挟恩图报,或者打扰上杉越卖拉面的想法,毕竟他内心一直对这位前代之皇抱有幻想,甚至几分钟前,这样的幻想也依旧存在着。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前代大家长居然真能把事情做到如此离谱的程度。
……通宵与老相好幽会,然后中午起床对亲生儿女不闻不问?
好吧,虽然听上去有些夸大其词,实际没那么糟糕。
上杉越此刻终于表现出了几分正常父亲应有的情绪,后悔、沮丧、愤怒……
但唯独居然还在……犹豫?
到底在犹豫什么啊!
“做点什么吧,大家长。”
犬山贺沉声说,苍老的眸子里带着恳求的意味。
作为蛇岐八家最老的家主,经历过多次家族衰弱到低谷的时期,深知此刻必须要有一位足够分量的人物出手,来主持大局才行。
而这个人,非上杉越莫属!
上杉越依旧沉默不语,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上肉眼可见写满了挣扎。
——我真的有资格去和儿女们相认吗?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他们相认才更合适?又或者……我真的有见他们的必要么?
他深知站在父亲的角度,自己绝对谈不上称职,如果按照百分制来打分,他可能最多能拿十分……还是站在至少没人家暴的角度。
上杉越深深痛恨着蛇岐八家,他的父亲叫上杉秀夫,最后一位内三家的男丁,他的母亲是一位中法混血,信仰天主教的修女,名叫夏洛特·陈,他的父母皆是因为蛇岐八家而死,包括他的祖母也是死于皇血的诅咒,怀了一个死侍婴儿。
所以后来他幡然醒悟离开家族的时候,不仅杀死了那些可能诞下皇血后代的配种女,还泄愤式的烧毁了家族神社和无数孤本典籍卷宗,又席卷了家族博物馆,带走了一大批库藏的珍贵古代炼金刀剑和文物,让蛇岐八家那些珍视这一切,功利者们感受到他曾体会过的绝望般痛苦。
他是蛇岐八家的先代影皇,也是蛇岐八家的罪人,和不可言说的耻辱。
上杉越的名字甚至都被抹去隐瞒,唯有当年经历见证过这些事情的少部分人才确切知道他的存在,例如犬山贺,风魔小太郎。
而现在他的儿子出现了。
还回到了那个罪恶的家族,成为了冉冉上升的新星,即将成为家族的领袖。
这到底算什么?
自以为断绝了长达数千年的诅咒,命运却给他开了一个如此巨大的玩笑?
短暂的激动过后,上杉越的心脏忽然又冷却下来。
犬山贺的担忧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如果换做几十年前,得知自己有儿子和女儿,上杉越的第一选择恐怕是杀了他们,继续当年立下断绝皇血的誓言!
但这么多年摆拉面摊,与居酒屋的老板娘们真心实意地寻欢作乐,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态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
更多出来一种患得患失。
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会怎样看待我?可是当年我发过誓的,要终结这该死的皇血……
上杉越心乱如麻,从领口中摸出银十字架攥在掌心默念,“你当懊悔你这罪恶,祈求主,或者你心里的意念可得赦免……”
他早已跟随着母亲信了神,还是社区教堂的兼职牧师。
见他这幅模样。
犬山贺怔在原地,心情一寸一寸跌入谷底。
果然……还是做不到吗?
“大家长,他们是你的骨肉啊,至少把他们救出……”犬山贺再次请求道。
叮叮叮——
屋内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犬山贺闭上嘴,看着亮起的屏幕愣住了。
“抱歉大家长,我接个电话。”
上杉越没有理他,依旧在迷茫和纠结。
犬山贺走向门外。
随后电话接通,压低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外面楼道里传了进来,上杉越本能般悄悄竖起了耳朵。
“……正在回来的路上?少主和樱小姐说服了对方……答应不再与本家为敌,还带回来了绘梨衣小姐……但受了很重的伤?”
上杉越听见这两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十字架瞬间从手心滑落。
扭头看向门外。
但没动静了,电话打了一半,犬山贺居然跑路了?
听见两位体内流淌着皇血的家族未来没事,犬山贺果断遵循上杉越的建议。
那就今天就先不打扰了,
拜拜了您嘞!
“喂!阿贺,等我!带上我一起!”上杉越眼睛差点一黑,顿时急了。
撒着脚丫子摔门而出,
追了上去。
……
离开那栋普普通通的公寓楼,乘坐回往源氏重工大厦的轿车,
“樱,你说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那个人?”
源稚生坐在副驾座位上,头发半干半湿,脸色苍白,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您只是太过看重情义了。”
樱认真开车,沉默片刻说,“这是一个局,无论是您,还是您的弟弟,或许注定逃脱不开,但这不是您的问题,是大……橘政宗伪装得太好了,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是吗……”
源稚生低声喃喃,脑袋里还残留着剧痛。
刚才在听到零奏响梆子的那一刻起,他原本试图放松的心情忽然变了,像是听到了最令人愤恨的指甲盖挠黑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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