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自我显威,夫人震怒,懊悔已晚,自身难保 (第2/3页)
李仙忽道:“夫人,我觉得有一事不妥。”温彩裳眉头紧蹙,李仙素来颇为乖巧,从不当众忤逆她话语。她微有气恼,却柔声问道:“有何不妥?李郎,你说说看。”
李仙说道:“依我看来,这场恩仇宴席,不必再摆啦。五山剑盟此行历经波折,长老、弟子定然累了。此事既已消除误会,不如趁早回宗,免得再生横事。”
五人面面相觑。温彩裳柔声问道:“五山剑盟威名赫赫,似贺问天这等胆大包天,阴险狡诈之贼,终究是少有的。李郎,你难道不喜欢他们,还是觉得宴席喧嚣?”
李仙说道:“我觉得酒席之事,不摆设为好。这般如此,夫人也能省下些钱财。是替夫人着想。”
温彩裳凝视打量,见李仙神色平常,隐隐嗅到一缕不同寻常。她笑道:“那李郎看来,此事如何处理好。”
李仙说道:“我适才说啦,还请五山剑盟速速回宗罢。全当飞龙城内,从没遇到咱们。”温彩裳凝视李仙数息,朝五位长老笑道:“也罢,李郎既已发话,那宴席之事,只得随了他意。诸位长老请回去罢。”
胡月月、段一心、王纵横、候远德、萧万剑均觉气氛微妙。但素知温夫彩裳性情古怪,和颜悦色、柔声细语间便藏索命杀机。远离此女,总归无错。便纷纷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便告辞。诸事了结,我五山剑盟明日便撤退。”
待五人走远,温彩裳神情恬静,美眸幽幽望向李仙,说道:“李郎,你方才表现,我好不喜欢。”
李仙说道:“夫人,我是替你着想。”温彩裳轻轻道:“少说鬼话,骗不住我。你匆匆赶他们走,是为何事?”
李仙沉声说道:“自是为了,再无人打搅我们,夫人,我有事要对你说。”温彩裳蹙眉道:“你待如何?”
李仙说道:“夫人,承蒙你关照,扶我武道,传我武学,教我江湖经验。我待你始终一片真心。”
温彩裳平日听得情话,心中自然欢喜。但此情此景,她料定李仙还藏后话,眼睛微眯,周遭风雪呼啸,暗藏凌冽威压,她问道:“然后呢?”
李仙不禁惴惴,他从未真正面对夫人,更未真正站在她对立面。这时极感压迫,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他强自镇定,说道:“但夫人…我还想出去闯荡闯荡。”
温彩裳登时明悟:“原来如此。他适才阻我收起剑势,是想借残阳衰血剑造诣高我一筹,以此压我。此刻再无旁人,他自认凭此倚仗,便能胜我一筹,这时便露出獠牙了。小白眼狼,算计倒挺深!你一而再再而三,真当我脾性很好么?”美眸泛起异芒,作势收剑。
两人剑身相交,她剑缩半分,李仙便进半分。剑势施展保持,阴阳始终平衡。温彩裳更知猜想不错,心中泛起森森冷意,但面上却和睦笑道:“李郎,你是又想离我而去么?”
李仙说道:“不是。”温彩裳说道:“哦?”李仙说道:“我的根永远在夫人这里,也总会回来的。只是外出闯荡一番,而非离夫人而去,还望夫人准许。”
温彩裳问道:“闯荡多久?一年?两年?三年?李郎,难道你便舍得,留我独守空庄,无人作陪么?”李仙真挚说道:“我自然不舍得,但男儿志在四方,夫人这次若不拦我,我总会回来的。”
温彩裳面色骤冷,她素来养性极好,纵然震怒,面色亦如平常,此刻却不住失态,恼怒至极,再难忍耐,冷哼道:“好小子,我看你是不知死活,自认翅膀硬了。说甚么男儿志在四方,还叫我等你,你又算得了什么,岂配我等你。我等你什么?你尽在外潇洒,待要用我时,再回来找我是么?我便这般痴傻,非你不可么?”
李仙自嘲道:“是我说错话,夫人若有别选,我又怎配多嘴半句。”
他这话更叫温彩裳愤怒,不住骂道:“竖子!”她神色压缓,双眼微眯,淡淡冷冷再道:“李仙,我知你打算。你此刻若将诸话收回,老老实实听我安排,我尚能当事情未曾发生过。”
温彩裳冷声道:“实话告诉你,这朝黄露便是为引你而来。我这番辛苦,确是为将你找回。你逃离一回,我尚能算你生性贪玩。你逃离二回,我尚可算你不知好歹。这再想逃离三回,便是不知死活了。”
“你当我温彩裳,为挽留一个男子,真会再而三,三而四,四而五么?你若将我惹恼,纵然喜欢你,你便当我不会杀你么?我温彩裳从未这般耐性,于你我自认已仁至义尽。你最好见好就收,真若闹起来,下场非你能承当。”
她声音清淡,传出刹那,气氛更添肃杀。风雪俱停,湖中鱼兽莫名毙命,浮出水面。
李仙苦笑道:“夫人,你何以偏偏要…”温彩裳冷声道:“哼,还需问我?若非我,你不过一肮脏杂役,命贱若泥。你因谁洗胎、因谁习武、第一门武学出自谁手、武道根基是谁帮你塑得。你本便是我的东西,我若开心,便赏你几颗葡萄,若不开心,再赐你几道板子,吃几道剑。”
“我念你忠心耿耿,便待你好些。你却倒好,日渐狂妄,弄不清身份地位,尽做这忤逆之事。我若计较,你早该被碎尸万段。我不过瞧你有几分新鲜,天资样貌尚可,这才多加容忍,解我寂寥。待我何时腻烦你,你却又算得些什么?你不费尽心思讨好我便罢,还如此不知好歹。可笑至极,荒唐至极,愚蠢至极。”她这时十分恼怒,话语极尽恶毒。
李仙心中一叹:“原来夫人这般看我。”更坚定心意,镇定说道:“既是如此,那放归我走,夫人又何必恼火。我这杂役小厮,本便孑然一身。如那雪花般随意飘飞,不轻不重,放它飘远,又何尝不可。若说恩情,我多少救过夫人一命,全当扯清。此后各不打搅,岂不更好。”
温彩裳怒意剧增,胸脯一上一下,一起一伏,她毕生从未有一天这般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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