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 (第2/3页)
字,像极了县太爷印章的款式。
林宇目光如刀,扫过刚才起哄的灰衣汉子,却见那人已缩到人群深处,斗笠压得极低,正往巷口移动。他悄悄扯了扯赵猛的袖口,后者立刻示意两名新军跟上。
"列位请看!" 林宇突然提高声音,解下腰间燧发枪托在掌心,几个胆大的孩童从母亲裙摆后探出脑袋,盯着枪托上的花纹直咽口水 —— 在他们眼里,这黑铁家伙比糖人担子上的孙悟空还要威风。"这枪看着和寻常火铳差不多,可扳机这儿有讲究 ——" 他拨弄着浸过桐油的牛皮绳,"下雨天也能打响,射程比村里的老火铳远两丈多。" 说话间,他从箭囊取出一枚铅弹,弹身刻着的 "宁" 字在雾中闪烁,"上个月采石矶那仗,水盗的船舵就是被这铅弹打穿的,不然他们早跑没影了!"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 "哦" 声,有个缺了门牙的货郎忍不住伸手触碰枪管,被赵猛 "啪" 地拍开:"当心烫着!刚从铁匠铺出来的新货!" 货郎搓着发红的手背嘟囔:"咱就想瞧瞧,这铁管子咋就能打那么远..." 话虽这么说,却偷偷把挑子往粮栈门口挪了挪,离新军更近了些,方便多瞧两眼。
巷口突然传来喧哗,方才那灰衣汉子被两名新军架着拖了出来,斗笠掉落,露出左眉角的刀疤 —— 正是去年在渡口砍死老渔翁的水盗小头目。围观的百姓中,拄着拐杖的老妇人突然哭号着扑上来,拐杖敲在青石板上 "咚咚" 作响:"天杀的!还我儿子命来!" 她浑浊的泪水滴在汉子刀疤上,却被新军轻轻架住胳膊,踉跄着撞进粮栈门口的米袋堆里,扬起的米尘落在她银白的鬓角,像落了层霜。
"好哇!" 码头上的百姓认出那刀疤,顿时炸了锅。卖豆腐的梆子敲得山响:"浸猪笼!浸猪笼!" 几个曾被水盗劫过货的商贾抄起扁担就要上前,被新军拦住。卖酒的老汉趁机扯开嗓子:"壮士们报仇前先喝碗酒!咱这酒比衙门的刑酒还烈!" 却被赵猛瞪了一眼,立刻缩着脖子往后退,酒葫芦在腰间晃得叮当响。
林宇蹲下身,指尖抚过汉子眉角的疤痕:"说,是谁让你在这儿造谣生事?" 汉子牙关紧咬,突然喷出一口血水,正中林宇衣襟。穿肚兜的小娃指着血迹惊呼:"官爷流血啦!" 母亲慌忙捂住他的嘴,却忍不住多看了眼林宇胸前的金蟒纹 —— 和城隍庙壁画上的龙王袍服一个样,只是沾了血渍,看着更威风了。
赵猛大怒,火铳枪口抵住他咽喉:"再不说,老子送你去见阎王!" 汉子却忽然惨笑,盯着林宇胸前的金蟒纹:"宁王府的杂种,你以为靠几杆破枪就能守住蜀地?八大王的刀,早晚会割下你的头!" 这话让人群再度噤声,卖菜的老妪悄悄在胸前画十字,她听过往的商客说,八大王的队伍一来,连灶台上的锅都要被砸个稀巴烂。
林宇站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血渍,声音冷如霜雪:"把他押进舱底,严加看管。" 又转向众人,语气稍缓:"诸位放心,我们到了蜀地,就是来给父老乡亲看家护院的。等咱们的王师练成了,别说水盗山匪,就是北边的鞑子、西边的流寇,敢踏进蜀地半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穿青衫的秀才闻言,从袖中掏出笔记本,蘸着茶水在扉页记下 "燧发枪,射程二十步,不惧水雾",笔尖划过处,墨痕晕开,像极了长江上的迷雾 —— 他打算把这些记进《蜀道闻见录》里。
码头上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卖炊饼的老汉趁热递上两个饼子,被林宇婉拒后,讪讪地塞给旁边的新军。百姓们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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