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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头勘地・隐田现形 记号与命运

    田头勘地・隐田现形 记号与命运 (第2/3页)

图者陈墨用朱砂画了柄断戟,戟尖指向银锭埋藏点,旁边是她熟悉的 “三点一竖”,却没有名字。

    “这是……” 她的声音发颤,指尖掠过朱砂断戟,红得刺眼的颜料蹭在指甲上,像极了丈夫临刑前染血的指尖。陈墨曾在茶馆说过,顶名充军的丁壮,十有八九死在异乡,连名字都不会出现在军籍里,只会化作税册上的一个记号。

    围观的老妇人突然指着另一处坟茔符号:“这不是俺家老头子的草鞋印?” 她的丈夫被顶名充丁后,草鞋留在田头,从此再没穿过新鞋。年轻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跪下,孩子的襁褓布上印着苏府火漆印 —— 那是用抵税的布料改的,如今火漆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道永远揭不掉的疤。

    戴瓜皮帽的老学究举着放大镜细看税册,镜片反光映出他颤抖的睫毛:“每处记号旁的朱砂断戟,都是《军户黄册》里的‘丁口损耗’标记。” 他指向李寡妇的银锭,“三点一竖,在黄册里叫‘无名丁’,连籍贯都不配留下。”

    穿补丁围裙的王嫂子突然想起,自家门楣上的桃符记号也出现在银锭堆里。那是丈夫为区分自家田界刻的麦穗纹,如今却成了苏府丈量隐田的标记。她抓起银锭砸向界石,哭喊道:“俺男人在矿洞断的三根手指,就换了这锭子上的三道刻痕?”

    十六岁的春桃盯着税册上的并蒂莲涂鸦 —— 那是她绣在荷包上的图案,如今出现在 “狗剩” 的记号旁。哥哥被顶名充丁前,曾说 “等攒够银子,给你买匹好绸子”,如今绸子没等到,只等来银锭上的断指刻痕。

    李寡妇跪在滚烫的泥地上,银锭的棱角扎进掌心,却不及心口的痛。她望向远处的苏府大宅,飞檐在热浪中扭曲,像只择人而噬的恶鸟。三年来,她无数次在夜里抚摸门框上的记号,如今终于明白,丈夫的血不是白流的,这些记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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