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反噬 (第2/3页)
些根须是铁牛的‘真身’一部分,断一根,它就疼一分,但也会更疯一分,等会儿反扑会更厉害。
” 他刚说完,铁笼突然收缩,根须上的倒刺深深扎进旁边的 “铁土” 里,发出 “咯吱” 的咬牙声,像是在积蓄力量。
白阿绣的身影从镇口跑过来,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手里提着个陶罐,罐口冒着白气,里面的东西在翻滚。
“这里面是‘枣木汁’,” 她把陶罐扔给陈三斤,气喘吁吁地说,“用镇魂铃蘸着汁砸根须,能断它的铁性!我找了全镇的老枣树根熬的,熬了整整一夜,就剩这点了。”
陶罐上贴着张符,符上画着根须被斩断的图案,旁边写着 “寅时断根最易,此时根脉血最弱”,字迹有些潦草,显然是匆忙间写的。
陈三斤打开陶罐,一股浓烈的枣木清香涌出来,醇厚而温润,与记忆里母亲熬药的味道重合,瞬间勾起了他的回忆。
他用镇魂铃蘸了点汁,刚碰到根须,根须就像被烫到般缩回半寸,被汁溅到的地方,铁色慢慢褪去,露出里面灰黑色的纤维,软塌塌的失去了力气。
钟九歌掏出最后几张黄纸,颤巍巍地折成细长的纸刺,蘸了点自己的血,血珠在纸刺上滚动。他让纸人顶着纸刺钻进根须的缝隙里,纸人动作僵硬,却很执着。
纸刺刚扎进根须,就冒出红光,根须剧烈扭动,像是被刺痛了,铁笼出现了一道缝隙。“只能撑片刻,” 钟九歌喘着气,脸色更加苍白,“这些根须连着河底的‘老巢’,和铁牛本体相连,断不干净的,治标不治本。”
纸人很快被根须绞碎,变成纸灰飘散,纸刺的红光也灭了,但那道缝隙足够陈三斤钻出去,算是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陈三斤钻出铁笼时,一根根须擦过他的左臂,带着刺骨的寒意。噬生爪突然爆发出青黑色的光,耀眼夺目。
他看见母亲的记忆碎片在眼前闪:母亲跪在河岸边,神情肃穆,手里拿着根枣木簪,正往地里扎,扎的位置就是现在根须最密的地方。
母亲对着簪子念咒,嘴里的词句模糊不清,但地里的根须当时就缩回了半寸,像是很痛苦;母亲说 “寅时三刻,根脉吐息,那时扎它最疼…… 这是它的命门所在”。
河底的撞击声突然变急,“咚咚咚” 的,像战鼓在擂。所有的根须都往河心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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