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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之间隔着的哪止是灵韵境和凡修的距离。
云峥没说话,只是朝他点了点头,便转身和校长寒暄起来。他的袖口扫过马车扶手时,扶手上的铜环突然发出嗡鸣,那是灵力外溢的征兆——这样的实力,在雪城已经能横着走了,可在青云修大,据说只是中等水平。
“青云修大的门槛是真元500。”旁边有个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框,声音发颤,“整个雪城,十年才出一个云峥学长这样的天才。”
“苍岳修大更高,听说要800真元才能进。”有人接话,“云清棠学妹真是厉害,十三岁就能被特招,秦老亲自带呢。”
云澈的目光落在青云修大的招生牌上,黑底金字,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他想起小棠临走时说的,苍岳修大的灵植园里,千年青禾能结出温养灵根的籽,那里的修士随便走出一个,都能在雪城当修联的长老。
而他们这些没被选上的,就只能在雪城挣扎。像公告栏最底下那张皱巴巴的纸,三流修大的招生启事,录取线只要真元50,进去学的都是些粗浅的锻体术,毕业只能去修联当杂役,或者给四大家族当护卫。
“走吧,去看看沈砚。”林心怡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他说要给你配新药。”
沈砚的药铺在顺纹居隔壁,门板上挂着块“李记药铺”的木牌,是他过世的父亲留下的。沈砚正蹲在药碾子前碾药,药草的清香混着苦涩漫出来,他的袖子卷到肘弯,小臂上沾着点药汁,是为了给云澈熬药浴,被药鼎烫出的新伤。
“都看见了?”沈砚头也没抬,手里的药碾子转得飞快,“青云的人来了,云峥学长也在。”
“嗯。”云澈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坐下,看着他把碾好的药粉装进瓷瓶,“你真打算留下?青禾修大不是给你发了特招函吗?”
“你需要人照顾。”沈砚把瓷瓶递给她,瓶身上贴着张青禾叶,“张执事说你的经脉恢复得慢,我留下能随时调药。再说,”他笑了笑,眼角的疤动了动,“雪城的药铺总得有人守着,不然你们以后受伤了找谁?”
云澈捏着瓷瓶,瓶身冰凉,却烫得他手心发慌。他知道沈砚的心思——青禾修大的药系是二流里最好的,沈砚的天赋进去,不出三年就能成为高阶药师,可他却为了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
“没必要的。”他低声说。
“怎么没必要?”沈砚突然停下手里的活,认真地看着他,“年前在地窖里,是谁说‘大家要一起去苍岳’的?你忘了,我可没忘。”
傍晚的风穿过药铺的窗棂,吹得药草沙沙响。云澈看着沈砚专注碾药的侧脸,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样子——那时沈砚刚搬来雪城,背着个旧药箱,总被四大家族的子弟欺负,是他和小棠把他拉进顺纹居,分了半块灵植糕给他。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绑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第二天一早,修大的招生马车在校门口排了长队。青禾修大的马车是翠绿色的,车身上画着禾苗纹;磐石修大的是灰黑色,镶着铁边,看着就结实。四大家族的子弟穿着簇新的校服,在马车旁互相道别,家长们跟在后面,手里提着沉甸甸的行李,里面塞满了灵草和丹药。
石墩背着个比他人还高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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