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画融月,剑穗藏心 (第2/3页)
色,不敢看她,“今晚月色好,据说能看见全城的灯火,要不要……”
他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来的路上练了十几次的邀请,到了嘴边怎么就变结巴了?
“好啊。”
林溪月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进沈砚耳朵里。
他猛地转头,正好对上她抬起来的眼。她的瞳孔在暮色里显得格外亮,像盛着揉碎的星光,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弧度——那弧度很小,却真实存在,不像平时总抿着的样子。沈砚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刚才想好的话全忘了,只剩下傻乎乎的笑:“那……那我们晚些时候去?”
“嗯。”林溪月点头时,鬓角的碎发又被风吹了起来,她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耳垂,泛起淡淡的粉色。
夜幕降临时,两人并肩走在丹鼎城的石板路上。
比起清晨的药香,夜晚的丹鼎城多了几分烟火气。主街两旁的灯笼次第亮了起来,红的、黄的、绿的,映得石板路像铺了层碎金。街边的小摊摆了出来:卖糖画的老汉支起了铜锅,糖浆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烤红薯的炉子冒着白气,甜香混着药香飘得很远;还有孩童举着风车跑过,银铃似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夜鸟。
林溪月走得很慢,眼睛偶尔会扫过路边的小摊,却不说话。沈砚跟在她身侧,离得不远不近,手心里全是汗——他以前跟师兄弟打闹时,能从街头吵到巷尾,可跟林溪月在一起,却总觉得找不到话说,只能偷偷看她的侧脸。
路过糖画摊时,林溪月的脚步顿了一下。
她的目光落在老汉刚做好的糖画上——那是只兔子,耳朵长长的,尾巴团成个小球,在灯笼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她的眼神很专注,像看到了什么稀有的药材,连握着剑鞘的手都放松了些。
沈砚心里一动,没等她说话,就快步走了过去:“老板,来只兔子。”
老汉笑眯眯地应着,舀起一勺金黄的糖浆,手腕灵活地转了转,不过片刻,一只比刚才更灵动的糖兔就做好了,还特意在兔子耳朵上点了两滴红色的糖珠。
沈砚付了钱,接过还带着温度的糖画,递到林溪月面前时,手还是抖的:“给……给你。”
糖画的甜香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飘到林溪月鼻尖。她愣了一下,接过糖兔时,指尖碰到了他的手指——这次沈砚没躲,只觉得她的指尖比刚才更凉了些,大概是被夜风吹的。
“小时候常吃这个。”林溪月握着温热的糖画,指尖轻轻碰了碰兔子的耳朵,眼底闪过一丝怀念,“我家以前就在药铺隔壁,放学路过糖画摊,娘总会给我买一只。后来跟师父修行,就再没见过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说给风听。沈砚还是第一次听她讲小时候的事,原来清冷的林溪月,也有攥着糖画跑的日子。
“以后想吃,我再给你买。”沈砚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太直白,耳尖“腾”地一下就红了,连脖子都烧了起来。他赶紧转头看别处,假装在看街边的药草灯笼,可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瞟向林溪月。
林溪月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糖兔,嘴角的弧度似乎又深了些。她轻轻咬了一口兔子的耳朵,糖浆在舌尖化开,甜得有些发腻,却让她想起很久前的傍晚,娘牵着她的手走过石板路,糖画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两人一路走到城西的望月台时,月亮已经挂上了天幕。
望月台是座不算高的石台子,青石板铺的台阶被踩得光滑,边缘长着些淡紫色的小野花,在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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