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绝症患者的生死和解 (第2/3页)
吸渐渐放缓,嘴角微微牵起,眼角渗出了第一滴泪,“她的琴音里有潮气,是因为地宫的琴室漏雨了,对不对?”
“第二条路:触觉回溯。”煊墨让他伸出手,轻轻握住那架迷你钢琴模型,“感受指尖碰到琴键的触感,冰凉的塑料,却像真钢琴的象牙键一样有温度。记得您带学生去山区支教吗?那架旧风琴漏风,您用体温捂热琴键才让孩子们上课,现在手心是不是还能摸到那种暖?就像现在,你摸到的琴键纹路,和你捡的那块砖上的琴纹是不是一样?苏婉的琴就是按这个纹路调的音。”张老师的手指慢慢蜷缩,紧紧攥住了模型琴键,指节泛白却带着力气,“她的琴断了根弦,是被人砸断的,对吗?”
“第三条路:视觉重现。”炳坤适时递过圆光镜,镜面反射着阳光落在墙上,形成一片晃动的光斑,“看着光斑里的画面——那是您的音乐课教室,孩子们举着纸飞机唱歌,黑板上写着‘音乐不死’。您看窗台上的绿萝,是当年那个盲童送的,现在已经爬满了整个窗台,对不对?光斑里是不是还有个穿明代衣服的女子?她在琴室里哭,手里拿着断弦的琴,琴头刻着‘苏婉’两个字。”张老师的眼球在眼睑下转动,喉间发出模糊的呜咽,“她的琴谱被人撕了,就藏在地宫的药庐里,对吗?”
“第四条路:情绪共振。”煊墨的声音加重了几分,带着穿透衰弱的力量,“现在心里是不是有点委屈?像一首没弹完的曲子被突然打断。但更深的地方,是不是还有骄傲?您教过的孩子在舞台上唱歌,您写的曲子在校园里流传,这些都是您生命的延长线,怎么会是‘没弹完’呢?苏婉也有这种骄傲,她的琴音救过很多人,就像您的歌声一样,只是她的骄傲被冤屈盖住了。”张老师的身体轻轻颤抖,眼泪顺着鬓角滑进枕头,浸湿了一片,“她羡慕您能被孩子们记住,她也想让别人知道她不是坏人。”
“第五条路:生死隐喻。”煊墨拿起一张散落的乐谱,上面是张老师写的《生命交响曲》,音符间隙竟画着小小的太极图,“您看这乐谱,有激昂的快板,也有舒缓的慢板,尾声的渐弱是为了让余韵更长久。死亡就是您的尾声,不是消失,是换种方式听世界的歌。就像苏婉,她的肉体虽然死了,但琴音的煞气还在,说明她的执念没散,她在等有人帮她把真相唱出来。”他把圆光镜移到张老师眼前,“现在看着镜子,我们去看看‘尾声’之后的风景,也看看苏婉的琴室到底藏着什么。”
“第六条路:往生显影。”镜面的光斑突然变得清晰,像打开了一扇发光的门,煊墨的声音跟着变得悠远,“镜子里有什么?是不是有片开满花的草地?听见琴声了吗?是您教过的所有孩子在合唱,他们身边站着个穿白衣服的人,在向您招手对不对?草地尽头是不是有座亭台?亭子里摆着架古琴,琴弦在自己颤动,那是苏婉的‘绝弦琴’,她在请您帮她把最后一段弹完——用您的合唱声当伴奏。”
催眠状态中,张老师的呼吸变得悠长,脸上的痛苦渐渐舒展,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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