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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飞虎军

    第三十三章 飞虎军 (第2/3页)

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第七日的朝阳即将升起,而决定潞州命运的破阵之战,也将在今日展开。

    李存孝走出静室,迎面碰上等候多时的石敬瑭。

    “将军,飞虎军旧部已经集结在校场西侧。“石敬瑭低声道,“只是...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那些人根本不像曾经的铁血精锐,倒像是一群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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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场西侧,两千余名飞虎军旧部如同被遗忘的锈蚀刀枪,散乱地戳在初秋微凉的晨光里。

    队列早已不成队列,歪斜得如同被遗弃的营栅。曾经令行禁止、如臂使指的铁血之师,如今只剩下麻木的面孔、浑浊的眼神、松垮的姿势。有人斜倚着长矛,打着长长的哈欠,眼角糊着隔夜的污垢;有人三五成群,用粗鄙的俚语低声笑骂,声音里透着浓重的酒气;还有人干脆靠着同伴的肩膀,腰间的酒葫芦空空荡荡,醉眼惺忪地望着灰蒙蒙的天,仿佛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

    李存孝(李易)远远望去,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三年多了。自从那场构陷,那场酷刑,他以为飞虎军早已星散,自己也早已“死去”。可眼前这些人……这些他曾带着冲锋陷阵,在尸山血海里并肩踏出的弟兄们……他们还在,却已面目全非。

    石敬瑭的声音在耳边低沉响起,带着无奈与愤懑:“将军,自十三太保……被构陷处刑之后,飞虎军便被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彻底拆散打乱。发配苦寒边关者有之,塞入炮灰营送死者有之,被上官肆意折辱、克扣军饷沦为苦役者亦有之……解甲归田的,也多是带着一身伤病和满心屈辱。如今能召回的这两千人……唉,心早凉透了,血早流干了,只剩下一副混吃等死的皮囊,哪还有什么斗志可言?”

    李存孝没有回答,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压下翻涌的酸楚与滔天怒火。他迈开脚步,沉重的靴子踏在布满碎石的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单调的声响。

    起初,这脚步声并未引起多少注意。直到几个目光尚未完全浑浊的老兵下意识地循声望去,浑浊的眼球骤然聚焦,蜡黄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仿佛看到了来自幽冥的幻影。

    “……李……李易将军?”一个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低低地响起。

    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一圈涟漪迅速扩散开去。嘈杂的校场西侧,竟在短短几息内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无数道目光——好奇的、麻木的、不屑的、甚至是刻骨怨恨的——齐刷刷地钉在了李存孝身上,沉重得如同实质。

    “哟!”

    一声带着浓重鼻音和酒气的冷笑打破了沉寂。一个满脸虬髯、眼窝深陷、身形佝偻的老兵推开身前的人,踉跄着走了出来。他敞着破旧的军袄,露出胸膛上几道狰狞如蜈蚣般的陈年伤疤,腰间挂着的酒葫芦随着他的步伐叮当作响。

    “这不是李易将军嘛!”张老五,这个曾经以悍勇机敏著称、单骑夜探敌营的飞虎军先锋斥候,此刻脸上只有浓浓的讥讽和怨毒,“怎么?潞州城里那些光鲜亮丽的新飞虎军不够使唤了?想起我们这些被丢在烂泥里的老兄弟了?”

    李存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曾经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如今只剩下浑浊与戾气。“你是张老五。”他沉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寂静。

    张老五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对方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但旋即被更深的怨愤淹没。他猛地挥手,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李存孝脸上,嘶吼道:“知道我是谁?好!那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飞虎军!是跟着十三太保李存孝将军,在黄河岸边杀得梁贼丢盔弃甲,在潞州城外踏破敌营十八座的飞虎军!”

    他猛地拍打着自己胸口的伤疤,声音如同受伤野兽的哀嚎:“看看!这都是老子当年替晋王,替少帅卖命留下的记号!可十三太保将军被五马分尸的时候,我们在哪儿?!在边关冻得像狗一样刨雪!在杂兵营里被人当牲口使唤!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派去填壕沟送死!没人记得我们!没人管我们死活!老子这条命,当年就该死在跟着将军冲锋的路上!那才痛快!那才值!”

    他环视着身后的昔日袍泽,眼中血丝密布:“现在,你李易将军来了!带着少帅的命令来了!是不是又要我们这些‘老废物’去填下一个必死的窟窿?!告诉你,老子不干了!这身骨头,宁肯烂在酒坛子里,也不给你们当垫脚石!”

    “对!不干了!”

    “凭什么?!”

    “老子只想醉死!”

    压抑已久的怨气如同火山般爆发开来,人群中响起一片嘈杂的应和与低吼。有人紧握着拳头,骨节发白;有人扭过头去,肩膀微微耸动;更多的人眼中燃烧着和张老五一样的绝望与不甘。

    李存孝静静地站着,像一块沉默的礁石,任凭张老五的怒吼和人群的怨愤如同惊涛拍岸般冲击着他。他能感受到那滔天的怨气,那不是冲他李易,是冲这三年多的不公,冲这世道的凉薄,冲命运无情的嘲弄!

    待那宣泄的声浪稍稍平息,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战场上硝烟与血腥的味道。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像重锤般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这都不怨你们。是世道不公,是奸佞当道,是飞虎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目光如电,扫过一张张或麻木、或激愤、或躲闪的脸,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我只问一句——”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响彻校场:

    “你们的骨头里,流的还是不是飞虎军的血?!你们的胸膛里,跳的还是不是飞虎军的心?!告诉我——你们,还他妈的算不算飞虎军?!”

    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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