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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是你自己写的么(感谢打赏,求月票)

    第六十一章 是你自己写的么(感谢打赏,求月票) (第3/3页)

    朱老问的很妙。

    一是妙在回应许成军论文焦点,问题直击时代困境,自带批判锋芒。

    1979年的文学界刚从“工具论”中解脱,亟需重建“文学本体论”,而朱东润的提问本质是在说:“理论不能悬空,必须能解释创作;创作不能无根,必须能呼应传统。

    这位今年83岁的老人真的有通透之心和时代视野。

    同时,这一问也直接能问出许成军的底来。

    你是不是自己写的,我还听不出来?

    二是妙在考校的许成军的是“视野”而非“知识”,暗藏期许。

    期在哪里?

    又许在哪里?

    许成军也看出朱老的良苦用心,思考半分钟,也就朗声答道:

    “朱教授,学生斗胆以为,这‘通’不是抱守古人的字句,而是接住古典文论里‘为文立心’的根本。刘勰说‘文以载道’,这‘道’从来不是死理。”

    “在《诗经》里是‘七月流火’的民生,在杜甫诗里是‘朱门酒肉臭’的忧思,到了今天,就该是脚下土地的呼吸、百姓日子的新声。就像《谷仓》里许老栓熔钥匙铸犁铧,他没学过《考工记》,却懂‘器以载用’的理,这就是‘通’了古人‘制器尚用’的根,通的是对生活的诚意。”

    说到这,朱教授微微颔首,浑浊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满意。

    “而这‘变’,更不是丢了本去学新奇。刘彦和说‘变则其久’,变的是形式,不变的是精神。古人写‘采菊东篱下’是隐逸,今天写‘田埂上的塑料膜映着霞光’就不是诗意吗?”

    “我在《谷仓》里写‘铜水漫过刻痕’那句,学生想的正是:旧钥匙的刻痕是老辈的日子,新犁铧的锋芒是改革的希望,就像传统文论里的‘比兴’‘通变’,不必再套‘香草美人’的旧壳,却能在‘熔旧铸新’的故事里活过来。”

    “因此,学生以为,古典文论从来不是博物馆里的展品,它该是作家手里的犁。”

    “就像许老栓的犁铧,要在当下的土地里翻出新土,种出属于这个时代的庄稼。这大概就是‘通’其魂、‘变’其形,让老祖宗的智慧跟着日子一起长。”

    寥寥几句话,其实就概括出了后世“寻根文学”的雏形。

    在朱东润看来,许成军答的妙极了。

    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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