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烟霞为记 (第2/3页)
。三爷爷说“沈墨做事向来留后手,若只认‘烟霞色’,未免太浅”,此刻果然见守卫的脸色变了变,对视一眼后,侧身让开了路。
苏成的瞳孔骤然收缩,脚步像被钉在原地。他没料到沈砚竟会让阿竹说这话,更没料到这暗号真的存在——沈墨到底还藏了多少事?
乌篷船内
沈砚透过芦苇的缝隙,看着阿竹和苏成走进水寨,忽然对苏微道:“你觉不觉得,苏大哥的脚步有些沉?”他从袖中取出片苏木,是今早从苏成的染材里捡的,断面泛着新鲜的绿,“这是新伐的苏木,根本不是他说的‘陈三年者’。”
苏微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兄长昨夜整理染样时,偷偷藏了块“墨灰”在袖中——那颜色接近水寨的石板路,更像是用来掩护的,而非传递消息。
“他会不会……”苏微的声音发颤,“想趁机带走阿竹?”
沈砚没说话,只是将那半块“雨过天青”塞进她手里:“按原计划,若午时未出,你就带着这个去见苏州知府,让他调兵围住芦苇荡。”他望着水寨深处隐约的火光,“沈墨的暗号里,‘墨’指的或许不是他自己,是……”
话音未落,水寨里忽然传来厮杀声,接着是阿竹的惊呼。沈砚猛地站起身,右肩的旧伤被牵扯得剧痛,却顾不上揉,抓起船板上的砍刀就往寨门冲。
水寨·军械库前
阿竹被按在地上,银锁从领口滑出来,落在块“墨灰”色的布料上——那是苏成扔在地上的,此刻正被守卫用脚碾着。苏成手里的虎符被夺走,脸上溅着血,却在笑:“靖王殿下说了,只要交出这孩子,就能饶我不死!”
“你骗我!”阿竹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看见守卫腰间的令牌,上面刻着“靖”字,与虎符上的一样,“我爹说你是好人!”
“好人?”苏成笑得更疯,“我守了十五年秘密,早就不是好人了!沈墨当年让我护你,可他怎么知道,我恨沈家入骨——若不是他,我妹妹怎会流落在外,我怎会成了阶下囚的亲卫!”
原来如此。阿竹的心像被染缸里的冰水泡透了——苏成的善意全是伪装,他藏在染坊,不是为了守护,是为了等一个机会,用沈墨的儿子换自己的命。
就在守卫的刀要落下时,沈砚的声音穿透混乱:“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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