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令出暗涌 (第2/3页)
摸怀里的朱砂纸条,指尖的汗洇透了纸背。
“赵头领,我爹说过,染布讲究‘水融色,而非血融色’。”阿竹忽然开口,声音比往日稳了些,“开启石门该用染样才对,怎么会要血?”
赵头领的脸色变了变,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刀:“少令年纪小,怕是记错了令主的话。”他的目光扫过沈砚,带着明显的敌意,“沈大人虽是令主的弟弟,终究是外人,这等机密事,还是别插手为好。”
沈砚笑了笑,右肩的旧伤在林间的潮气里泛着酸,却仍站得笔直:“我是不是外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墨若要儿子流血,当年何必费尽心机护他周全?”他忽然提高声音,“赵头领敢不敢让我看看你的令牌?”
赵头领的手猛地收紧,令牌在袖中硌得生疼。沈砚这一问,倒让他想起三年前接令时,老令主说的“将来若有人质疑令牌,让他看背面的兰草纹,左三右四,是为真”。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密林里忽然射出数支冷箭,赵头领应声倒地,胸口插着的箭羽上,绑着块“烟霞色”的碎布——是靖安的记号。
“果然有诈。”沈砚将阿竹护在身后,刀光在林间划出冷弧,“这赵头领是靖安的人,真正的暗线怕是早被他换了。”
阿竹看着倒地的赵头领,忽然想起画舫上黑衣人的跪拜——那些人眼里的敬畏是真的,可这赵头领的敌意也是真的。难道沈墨的暗线里,早就混进了靖安的人?
南京·靖王府旧宅
靖安坐在密室里,手里把玩着那枚“墨”字令牌——是从赵头领身上取来的。小李子跪在地上,声音发颤:“世子,沈砚果然识破了机关,咱们的人折损了大半。”
靖安将令牌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沈砚那只老狐狸,早就防着这手。”他忽然笑了,“但他没想到,沈墨的暗线里,还有我娘的人。”
小李子猛地抬头:“世子是说……”
“当年我娘被掳走前,在沈墨的暗线里安插了三个亲信,”靖安的指尖敲击着桌面,“他们只认‘安’字玉佩,不认银锁。现在,该让他们动手了。”
紫金山石窟外
沈砚靠在松树下,看着阿竹用“雨过天青”的染样擦拭石台。布料与青石相触的瞬间,石面上果然浮现出兰草纹,左三右四,与沈墨账册里的记法分毫不差。
“石门开了!”阿竹的声音带着惊喜。
石窟深处传来石门转动的闷响,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淡淡的松烟香——是沈墨常用的墨味。黑衣人们簇拥着“少令”往里走,沈砚却在入口处停了停,目光扫过其中三个汉子的腰——那里鼓鼓囊囊,不像藏着令牌,倒像藏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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