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节2:《冰封地球》 (第2/3页)
色的絮状物,无声无息地覆盖全球。
金色雪花的飘落带着一种仪式般的庄严。它们不像自然雪那样厚重,而是轻盈如羽,在空中打着旋儿,闪烁着细碎的光。落在皮肤上,没有刺骨的寒冷,只有一丝微弱的麻痒,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能量丝正在渗入毛孔。吸入肺部时,会产生一种奇异的甜腥味,随后大脑中会泛起潮水般的疲惫感,所有激烈的情绪都被瞬间抚平。
在纽约废墟,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正躲在断壁后瑟瑟发抖。金色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她突然停止了哭泣,眼神从恐惧变得迷茫,随后陷入一种安详的平静。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发,哼起了一首早已被遗忘的摇篮曲,声音温柔得如同梦呓。孩子也停止了哭闹,在母亲怀里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仿佛进入了无梦的睡眠。
在莫斯科红场的残垣上,几个正在争执的原人战士突然安静下来。金色雪花落在他们的枪口上,融化成细小的光点。他们脸上的愤怒和警惕渐渐褪去,眼神变得空洞而平静。其中一个战士放下了紧握的步枪,走到旁边的列宁雕像前,轻轻拂去雕像上的灰尘,动作温柔得不像经历过战火的军人。最终,他们并排坐在雪地上,背靠着雕像,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只是在享受午后的小憩。
这种 “温柔的残酷” 在全球上演。金色雪花如同最精密的神经药剂,精准地清洗着人类关于近期剧变的短期记忆:血色共生事件中幼卵孵化的恐怖画面、除草剂污染后作物枯萎的绝望场景、“硅谷堡垒” 爆炸时的冲天火光…… 这些痛苦的记忆被强行封存,代之以一种模糊的平静。人们不再记得仇恨,不再记得抗争,甚至不再记得自己为何而战,只是在金色的雪幕中,陷入深沉的、无梦的睡眠。
终焉的田野仪式
在一片偏远的华北田野,这里尚未被战火完全摧毁,残留着几亩未收割的传统麦田。一位名叫老栓的老农正佝偻着腰,在田埂上忙碌。他满脸沟壑纵横,眼角的皱纹深得能夹住稻草,那是几十年农耕岁月留下的印记。他见证过稷时代的辉煌 —— 那时的田野一望无际,麦浪翻滚,人们在田埂上欢笑歌唱;也经历了末世的混乱 —— 除草剂污染了土地,战争摧毁了家园,光尘作物成了最后的希望。
神经脉冲抑制波扫过田野的瞬间,老栓的身体猛地僵直。他手中那把用了三十年的锄头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锄头柄上被磨得光滑的包浆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他浑浊的眼睛里,映着远方光尘作物熄灭后残留的视觉残影 —— 那是一片快速消失的蓝光,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紧接着,漫天的金色雪花映入眼帘,它们在阳光下闪烁着,如同碎金般洒落。
“这是…… 啥呀?” 老栓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他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疲惫感正在吞噬意识,大脑中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那些关于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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