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室藏锋,柳叶如刀 (第2/3页)
有你,是这一切漩涡的中心,也是唯一可能揭开真相的人。总督府想让你死,想让你闭嘴,这本身就证明了你掌握着足以让他们恐惧的东西!比如…李慕白眉心那个会发光的‘朱砂痕’?比如…那点‘金色’?”
柳七娘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在徐浪心上。他没想到,这位看似冷面无情、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女捕快,心思竟如此缜密,看得如此透彻!她并非完全信任自己,但她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徐浪是破局的关键钥匙!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徐浪心中翻涌。有感激,有被理解的触动,更有一种沉甸甸的压力。
“是烙印。”徐浪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将自己对李慕白眉心朱砂痕的发现和推测——那是一种特殊的真元烙印,遇寒会显现金色毫光,极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死亡签名”——详细地告诉了柳七娘。同时,也提到了王通临死前对“金色”的异常反应,以及这枚金鳞令的来历。
“金色真元…金鳞令…”柳七娘听完,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凝重,“若真如你所言,那李慕白的死,恐怕牵扯到一个我们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这令牌,就是关键线索!”
她将金鳞令翻来覆去地查看,手指摩挲着令牌边缘那些繁复的鳞片状纹路。突然,她的手指在令牌侧面一处极其细微的凸起上顿住了。
“嗯?”柳七娘眼中精光一闪,手指用力一按!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声响!
在徐浪惊讶的目光注视下,那块看似浑然一体的金鳞令侧面,竟然弹开了一个极其细小的暗格!暗格里,赫然藏着一卷被卷得紧紧的东西!
柳七娘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将那东西挑了出来。展开一看,竟是一张薄如蝉翼、触手冰凉柔韧、近乎透明的特殊绢帛!绢帛上用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墨线,绘制着一幅地图!
地图描绘的似乎是南庆城某处极其复杂的建筑结构,标注着许多通道、暗门、房间的符号。其中,在建筑最核心的位置,用朱砂画了一个醒目的圆圈,旁边标注着三个蝇头小楷:
**金鳞阁**!
而在金鳞阁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还画着一个极其微小的、如同柳叶形状的标记!
“这是…慈云庵的地宫结构图?!”柳七娘失声低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金鳞阁…就是地宫核心?王通身上怎么会有这个?!”
徐浪也挣扎着坐起身,凑近去看。当他的目光落在那柳叶形状的标记上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那标记…那线条的勾勒方式…他太熟悉了!在档案司那些堆积如山的卷宗里,在无数描述江湖奇人异士、秘技绝学的档案中,他见过太多次类似的笔触!
那是…**流云剑印**!李慕白的独门标记!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徐浪的脑海!
李慕白!他眉心那个诡异的烙印是“金色”!这地图上指向的核心是“金鳞阁”!王通是金鳞会的人!而李慕白的标记,竟然出现在这金鳞会核心地宫的图纸上?!
难道…李慕白根本就不是什么逍遥世外的剑仙?!他…他本身就是金鳞会的人?!甚至可能是核心成员?!他眉心那个“金色”烙印,不是凶手留下的“死亡签名”,而是…金鳞会内部的某种身份标识?!
那他的死…是金鳞会内部倾轧?灭口?还是…背叛?!
这个推论带来的冲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颠覆了徐浪之前所有的认知!如果李慕白是金鳞会的人,那他死前那句“小心徐浪”…指向的就不是某个具体的凶手,而是…一个庞大的、隐藏在阴影中的组织!一个将他徐浪视为威胁、必欲除之而后快的恐怖势力!
而总督府如此急切地要置他于死地…难道总督府…早已被金鳞会渗透?或者…本身就是金鳞会的一部分?!
一股寒意,从徐浪的脊椎骨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感觉自己仿佛无意中捅开了一个巨大的马蜂窝,无数致命的毒蜂正从黑暗的巢穴中汹涌而出!
“流云剑印…”柳七娘显然也认出了那个标记,她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李慕白…金鳞会…这…这怎么可能?!” 这个发现显然也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惊涛骇浪和前所未有的凝重。空气仿佛凝固了,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将两人的影子在土墙上拉得如同狰狞的鬼魅。
就在这时!
笃!笃!笃!
三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叩击声,突然从这间陋室的墙壁外传来!
声音的源头,正是靠近床头的那面土坯墙!
柳七娘脸色瞬间剧变!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身而起,右手瞬间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盯住声音传来的方向!全身肌肉绷紧,进入了极度戒备的状态!
徐浪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这安全屋如此隐秘,谁会知道?难道是总督府的人追来了?还是…金鳞会的杀手?!
死寂再次笼罩了狭小的房间。只有油灯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几息之后。
笃…笃…笃…
又是三声叩击!节奏、力度,与刚才一模一样!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特定的信号。
柳七娘紧握着刀柄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侧耳倾听着,似乎在分辨什么。突然,她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丝,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警惕,有疑惑,似乎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拔刀,反而走到那面土墙前,伸出手指,在墙面上几个特定的位置,同样以某种特殊的节奏和力度,轻轻叩击了几下。
咚…咚咚…咚…
像是在回应。
墙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接着,墙壁内部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如同砂纸摩擦般的窸窣声。片刻之后,在徐浪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面看似浑然一体的土坯墙靠近墙角的位置,一块巴掌大小的土坯竟然悄无声息地、如同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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