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向利亚坦白 (第2/3页)
中疯狂闪现,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网。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冰冷的石阶出现在脚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冲出了地窖的范围。城堡上层的空气似乎没有那么阴冷了,但她依旧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她扶着冰冷的石壁,大口喘息,肺部如同火烧般疼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混合着脸上的灰尘和汗水,留下冰冷的痕迹。
她毁掉了救德拉科的药。因为她愚蠢的闯入和自以为是的指控。这个念头如同魔咒般反复在她脑中回响,每一次都带来更深的绝望。利亚……她该怎么面对利亚?德拉科……他该怎么办?
安比冈斯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步,如同行尸走肉般挪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所在的阴冷地下走廊。冰冷的石壁散发着湿气,火把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她低声念出口令,沉重的石墙无声滑开,露出里面昏暗的光线。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壁炉里的火焰只剩下微弱的余烬,在雕刻着蛇形图案的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银绿色的帷幔低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湖水气息和一种特有的阴冷。她麻木地穿过寂静的休息室,推开寝室的门。
温暖的灯光下,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正坐在安比冈斯的床边。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淡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灰蓝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静。她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看到安比冈斯狼狈不堪地出现在门口时,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安比?”阿斯托利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去哪里了?你的袍子……你的脚……”她的目光落在安比冈斯沾满灰尘和污渍的袍子下摆,以及赤裸脚底上渗出的血迹。
安比冈斯站在门口,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敢看阿斯托利亚的眼睛。巨大的负罪感和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该怎么开口?告诉利亚,因为她的愚蠢和鲁莽,德拉科唯一的希望被她亲手毁掉了?
“我……”安比冈斯的声音嘶哑破碎,刚吐出一个字,眼泪就再次汹涌而出。她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压抑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寝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阿斯托利亚放下手中的牛奶杯,站起身,快步走到安比冈斯面前。她没有立刻追问,只是伸出手,轻轻扶住安比冈斯颤抖的肩膀,动作带着一种无声的安抚力量。
“发生了什么,安比?”阿斯托利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穿透力,“告诉我。”
安比冈斯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阿斯托利亚沉静而担忧的脸庞。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指责,只有关切和等待。这让她心中压抑的堤坝瞬间崩溃。
“利亚……”安比冈斯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语无伦次,“我……我去了地窖……我看到了……斯内普教授的手腕……那个符号……和德拉科手臂上的一样……我以为……我以为是他……我质问他……”
她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巨大的恐惧和悔恨让她浑身发冷。
“然后……实验室……爆炸了……药……全毁了……”她终于说出了最残酷的事实,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是我……利亚……是我害的……德拉科的药……被我毁了……”
最后几个字,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如果不是阿斯托利亚及时扶住,她几乎要瘫倒在地。
寝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安比冈斯压抑的哭泣声和窗外黑湖湖水拍打石壁的微弱声响。
阿斯托利亚扶着安比冈斯的手臂,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灰蓝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惊涛骇浪在翻涌,但她的脸上却依旧维持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她沉默了几秒,那几秒钟对安比冈斯来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你去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阿斯托利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质感,“在宵禁之后?去质问他关于那个符号?”
安比冈斯只能无力地点头,泪水不断滑落。
阿斯托利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似乎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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