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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古代仵作被我整不会了

    第一章:古代仵作被我整不会了 (第2/3页)

…造型极其古怪的东西。

    那是用几块打磨得异常光滑的薄铜片和透明水晶(更像是某种纯净度极高的天然水晶碎片)拼接起来的物件,中间还用蜂蜡仔细地密封着。铜片和水晶被巧妙地弯折、固定,形成了一个粗糙的圆筒状结构,一端嵌着一块很小的、打磨得凹凸不平的水晶片,另一端则是一个小小的、浅浅的铜凹槽。结构简陋得可怜,与现代精密的显微镜比起来,简直是石器时代的产物。但苏砚捧着它的动作,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这是他穿越过来后,凭着记忆和能找到的最简陋材料,花了近半个月时间,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忍受着蚊虫叮咬和油灯的烟熏火燎,一点点打磨、调试出来的“单筒简易显微镜”。镜片打磨得手指都磨破了好几层皮,才勉强达到能用的程度。这玩意儿,是他在这陌生世界安身立命、甚至翻身的唯一指望,也是他法医灵魂在这蒙昧时代不肯熄灭的微弱火种。

    “装神弄鬼!拿个破铜烂铁当宝贝?”一个帮工嗤笑道。

    “怕不是从哪个坟头刨出来的陪葬品吧?晦气!”另一个帮工啐了一口。

    苏砚对他们的嘲讽充耳不闻。他走到油灯旁,借着那点昏黄的光线,用小刀极其小心地从死者指甲缝里刮下一点点带着蓝色光泽的粉末,放在一片他事先准备好的、极其干净(用蒸馏水反复冲洗过)的薄薄透明鱼鳔上。然后,他用一根削尖的细竹签,蘸取了死者脖颈处伤口边缘极其微量的、颜色明显比正常血液深得多的凝固血块。

    他的动作稳定而精准,与周围粗鄙的环境形成强烈的反差。他将那两片承载着微量样本的鱼鳔薄片,分别放进了显微镜铜凹槽的载物位置。

    在众人或鄙夷、或好奇、或等着看更大笑话的目光注视下,苏砚深吸一口气,将眼睛凑近了那简陋显微镜的目镜端。他调整着铜筒的角度和载物片的位置,手指在粗糙的铜片上移动,动作带着一种令人屏息的专注和熟练。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只有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如同永不停歇的背景噪音。

    油灯的火苗还在不安地跳动。

    几息之后,苏砚猛地抬起头。他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两簇在寒夜里点燃的幽蓝鬼火,里面燃烧着一种洞悉真相的、近乎冷酷的光芒。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王瘸子惊疑不定的脸,扫过那些脸上还残留着嘲弄、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的帮工。

    “看清楚了?”苏砚的声音低沉,却像冰锥一样刺破了停尸房里沉闷的空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死者指甲缝里的粉末,在放大后,呈现规则的多面体结构,棱角分明,折射蓝光,绝非自然冰霜!而血液样本……”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要让自己的话更具分量,也让那冰冷的真相在众人心中沉得更深。

    “血液里……密布着极其微小的、针尖状的、闪烁着幽蓝色的结晶!”

    他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如同重锤敲打在所有人的耳膜上。

    “这不是冻毙!”苏砚斩钉截铁,声音陡然拔高,在狭小的停尸房里激起回响,“这是中毒!剧毒!”

    他猛地一指那简陋显微镜的铜筒,指尖似乎都带着寒意:“这种毒,我虽未亲眼见过,但在一本海外奇毒图谱上见过记载!其毒发症状,便是体表生蓝纹,血液凝晶,隐带苦杏仁气!它有一个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吐出三个冰冷如刀锋的字:

    “寒!潭!泪!”

    这三个字,如同三块巨大的寒冰,被狠狠砸进了停尸房浑浊的空气里。瞬间,所有的哄笑、嘲弄、窃窃私语,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断!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窗外瓢泼的暴雨,更加疯狂地敲打着屋顶和窗棂,哗啦啦的声响在突然凝固的空气中显得异常刺耳和庞大,仿佛要将这间小小的停尸房彻底淹没。

    王瘸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先是僵住,随即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苏砚手中那个古怪的铜筒,仿佛看到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寒……寒潭泪?”一个胆子稍大的帮工,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那不是江南那边……传说中……沾之即死、神仙难救的……绝毒吗?”

    这个名字,像一道带着死亡气息的符咒,瞬间唤醒了这些粗汉记忆深处最恐怖的传说。寒潭泪!据说产自南疆十万大山深处某个毒瘴弥漫的寒潭,其毒霸道无比,中之者血液冻结,体生蓝纹,死状极其诡异凄惨。更重要的是,这种毒极其罕见,非大势力、大仇怨不可得!能用到这种毒的人……岂是他们这些蝼蚁能招惹的?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每一个人。刚才还嚣张嘲笑的帮工们,此刻面无人色,眼神惊恐地互相看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门口方向瑟缩,仿佛离那具尸体和那个捧着“妖物”的苏砚越远越好。整个停尸房的气氛,从荒诞的闹剧,骤然跌入冰窟,沉重得让人窒息。

    王瘸子像是被“寒潭泪”三个字彻底抽干了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指着苏砚,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你……你……你这孽障!胡言乱语!祸从口出!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就在这时——

    砰!!!

    停尸房那扇本就摇摇欲坠、被雨水泡得发胀的木门,猛地从外面被一股狂暴的力量撞开!碎裂的木屑混合着冰冷的雨水和泥浆,如同霰弹般进来!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毫无阻碍地灌入,瞬间吹得油灯的火苗疯狂摇曳,几欲熄灭,墙壁上那些鬼魅般的影子疯狂乱舞。

    门口,赫然站着四个身影!

    他们穿着玄黑色的劲装,外罩着同样墨色的油布斗篷,雨水顺着斗篷的边缘不断淌下,在门槛处积成一滩黑水。斗篷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冷硬的下颌线条和紧抿的薄唇。腰间挎着制式的长刀,刀鞘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乌沉沉的冷光,一股铁血肃杀的气息,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破了停尸房内刚刚升起的惊惧,带来了更深沉、更令人绝望的压迫感!

    为首一人,身形格外高大魁梧,雨水顺着他斗篷的褶皱流下,滴落在地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在这死寂中却如同催命的鼓点。他没有摘下兜帽,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一道冰冷、毫无感情波动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狼藉的室内,扫过惊惶如鹌鹑的帮工,扫过面如死灰瘫在墙角的王瘸子,最后,如同两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无误地钉在了房间中央——那个手里还捧着简陋铜筒、脸色苍白却挺直了脊背的少年身上!

    “谁是苏砚?”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器,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不容置疑,也……不给任何活路。

    是侯府的侍卫!

    定远侯府!那个将他如垃圾般丢到此地的庞然大物!

    一股冰寒彻骨的绝望,瞬间攫住了苏砚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完了!侯府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是因为自己刚才那番“寒潭泪”的惊人之语?还是……这具尸体本身,就是侯府不能见光的秘密?无论哪种,他苏砚,一个被家族厌弃的弃子,撞破了这等隐秘,结局只有一个——死!

    王瘸子和帮工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噗通噗通跪倒一片,头磕在地上,抖得如同筛糠,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为首的侍卫头领,冰冷的视线在苏砚脸上停留了两秒,似乎在确认目标。随即,他微微侧头,对着身后做了一个极其简单的手势。

    唰!

    他身后的三名侍卫,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杀戮机器,瞬间拔出了腰间的长刀!雪亮的刀锋在昏暗摇曳的油灯光下划出三道刺目的寒芒,带着割裂空气的锐响,直指苏砚!

    冰冷的杀气,混合着门外的风雨寒气,如同无数把锋利的钢针,瞬间刺透了苏砚单薄的衣衫,扎进他的骨髓深处!

    死亡,从未如此之近!

    苏砚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本能却让他下意识地绷紧了每一寸肌肉,手指死死攥住了那个简陋的铜筒显微镜,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却带不来一丝暖意。逃?在这四个明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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