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特殊的友谊铁路 (第2/3页)
的羊皮袄散发着淡淡的膻味:"我们那边有个谚语——'山会移动,但路永远在'。"他掏出个小本子,本子边缘已经卷曲发黄,"我叔叔是修公路的,他记录了这一带的地质情况..."本子上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种数据和简图,有些页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那是上次勘测时阿里摔伤留下的。
两个月的勘测结束后,最终的路线比原计划多绕了200公里,但避开了所有已知的地质灾害区。在告别宴上,当地村民搬来了自酿的青稞酒,阿里喝得满脸通红,搂着张工程师的肩膀说:"等铁路修好了,我要第一个坐车去东边看我姑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串天珠手链塞给张工程师,"这是我姑姑给我的,现在送给你,保佑铁路平安建成。"手链上的珠子已经被摩挲得发亮,在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1964年10月28日,奠基仪式在东西两端同时举行。东巴巴羊的工地上,彩旗在孟加拉湾的海风中猎猎作响,咸湿的海风夹杂着渔民们的歌声传来。当地孩子们穿着节日的盛装,好奇地围观着那些涂装鲜艳的工程机械,有个胆大的男孩甚至想爬上一台黄色的压路机,被满脸笑容的工人轻轻抱了下来。
"这是历史性的一天!"东巴巴羊的省长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致辞,他的白色长袍被海风吹得鼓起,像一张帆,"从此以后,我们的海鲜可以直运西边,不用再绕道好望角了!"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几个渔民打扮的老人用粗糙的手掌抹着眼泪——他们的父辈一辈子都没能再见到西边的亲人。
而在哲孟雄的奠基现场,气氛更加热烈。藏族群众穿着五彩的藏袍跳起了锅庄舞,银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喇嘛们吹响长长的法号,低沉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当第一铲土被掀起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完整的彩虹,横跨整个山谷。工人们都说这是吉兆,干活更加卖力了。当地牧民送来了刚挤的鲜牦牛奶,工人们就着青稞饼,在雪山下享用了简单而温馨的午餐。
工程开始后,最大的挑战来自葱岭省的一段峡谷。负责这段的王队长摘下安全帽,挠着已经半个月没洗的头发,看着面前陡峭的岩壁直发愁:"这得打多少隧道啊..."正发愁时,几个骑着马的柯尔克孜族牧民找上门来,马鞍上挂着鼓鼓囊囊的羊皮口袋。
"我们知道一条古道。"领头的老人用生硬的汉语说,他脸上的皱纹比山上的沟壑还要深。老人指着岩壁上若隐若现的痕迹,那些被无数羊蹄和靴子磨出的印记,"祖先们赶羊走的路,比你们画的路线要平缓。"他粗糙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弧线,"从这里绕,能少打3公里隧道。"说着从羊皮口袋里掏出一块风干的奶酪塞给王队长,"尝尝,补充力气。"
王队长将信将疑地派出"翼龙2"无人机去侦察。当传回的图像显示确实有一条天然走廊时,他激动地握住老牧民的手:"您可帮了大忙!"后来这段路线被命名为"牧羊人道",施工队在岩壁上刻了一幅牧羊人的浮雕,以纪念这些朴实的当地人。浮雕下方用汉文、藏文和柯尔克孜文刻着"感恩相助"四个字。
1967年冬天,最艰难的雪山隧道贯通了。在海拔4800米的施工营地,工人们已经三个月没下山了。暴风雪封住了补给线,大家只能靠存货度日。隧道里,通风机嗡嗡作响,但空气依然浑浊得让人头晕目眩。工人们戴着厚厚的防尘口罩,依然挡不住钻心的岩粉。
"再坚持一下!"工段长老马嘶哑着嗓子喊,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了,"今天必须打通最后50米!"老马的脸上沾满了灰白的岩粉,只有眼睛还亮得吓人,像黑夜里的狼。工人们默默点头,继续挥舞着风钻,钻头与岩石碰撞的火花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下午3点17分,随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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