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叶婆娑 (第2/3页)
慎行事,方可安享富贵!这就是三弟的良苦用心!”
耶律休哥闻言,顿时豁然开朗,大笑道:“哈哈哈哈,两位贤弟,确是韬略过人!”王冀心中暗自思量:“这韩德让,真乃日后能登相位、伴萧太后左右之人也!他眼下所仰慕的李煜,若能有其半分智谋,又何至于他日‘垂泪对宫娥’呢?”
耶律休哥复又言道:“然则,倘若放走了这小子,他日后反悔,对我等倒戈相向,又当如何是好?”
王冀道:“敢问二位兄长,可曾有备下什么毒药?诸如‘三尸脑神丹’、‘豹胎易筋丸’之类?”
二人默然不语,神色间似在询问:“三尸脑神丹、豹胎易筋丸,乃是何物?”王冀显然无意为他们演说金庸的武侠小说,径直说道:“只需寻得一味能令他服下便觉痛苦之药,他若听话,便每半年赐他解药;他若不从,便教他肠穿肚烂,毒发而亡!”
韩德让疑道:“世间哪有如此奇毒?”
王冀笑道:“未必非要真毒,能令他服下后心生恐惧,感受到痛苦便可;只有能骗过他,令他深信不疑,他才有可能效忠我等!”
韩德让沉吟片刻,缓缓言道:“我昔日曾炼得数斤‘婆娑叶’,其味苦涩至极,服之可使人体内污浊尽皆排出,然此过程,却是痛楚难当……”
耶律休哥奇道:“贤弟炼制此药,所为何来?”
韩德让微微一笑:“不过是酒肉之欢过甚,欲去心中之火气耳……”
耶律休哥闻言,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原来如此!二弟,将你这‘婆娑叶’,也赠大哥些许如何?”
张嫣亦是娇声道:“师父,嫣儿也要……”
言罢,韩德让从袖中取出婆娑叶,捏开喜哥之口,强行将叶塞入其喉中。待喜哥艰难咽下,韩德让面色凝重,对喜哥言道:“你方才所服,乃是素心斋的独门毒药——婆娑叶!此毒解药,唯我独有!你若真能听命于我,我便每半年赐你一次解药!否则,半年之后,你必将饱受折磨而亡!今后你须得尽心竭力为我等办事,明白与否?”
喜哥吞下那婆娑叶后,只觉腹内似有狂澜涌动,一时未能忍住,竟发出了一声闷响。张嫣秀眉微蹙,掩鼻轻嗔,而王冀却神色不变,沉声道:“再者,东儿尚不自知其已露破绽,我等亦不欲此刻拆穿于他。日后若遇东儿,你仍需佯装效忠耶律璟之态,明白了吗?”
韩德让闻言,将王冀之意用契丹话转述于喜哥,喜哥连连颔首,恭声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言罢,韩德让挥手遣散了喜哥,复又悄然至下人房窗外窥探,见东儿已然沉睡,方转身询问王冀后续之策。王冀淡然道:“还能如何?自是遵诏,去见那耶律璟啊!”
“好,那便明日启程!”耶律休哥接道。
“还有,亦需叫那东儿同行!”王冀补充道。
次日清晨,众人整装待发,欲往辽国东京辽阳府而去。张嫣望向韩德让,俏皮的说道:“师父,弟子那***板还尚未领受呢……”
韩德让苦笑一声,道:“昨日确是我疏忽了。我已将你送给王冀公子做通房丫鬟,你便是他的人了,我又如何能再罚你?我今后只管教你武艺,至于你的赏罚,皆由王公子定夺了!”
王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之色,道:“听见没?今后你的赏罚,皆是由我主宰!”
韩德让心中明了,这女徒弟对王冀情意绵绵,说是将她赠予王冀,实则乃是为了遂了张嫣之心愿。
耶律休哥跨坐马上,身后辚辚行来两辆马车,一辆载着韩德让与东儿并肩而坐,另一辆则是王冀伴张嫣同车。马车之后,二十名铁甲武士步调一致,紧随不舍。车内,张嫣心无旁骛,继续她的课业,口中低吟,竟是曹植所作《洛神赋》中的佳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而韩德让,则安坐车内,用契丹语与东儿交谈。
韩德让笑道:“昨夜寒舍之中,东儿可安寝否?”
东儿答道:“公子府邸清幽雅致,确是养性修身之佳处……小人昨夜确是睡得极为安稳,直至晨曦微露,方始醒来……”
韩德让心中早已洞悉东儿夜半离榻之行径,然见东儿谎言出口,竟是如此泰然自若,不禁暗赞:“此人城府,端的深沉!”言罢,又对东儿说道:“观汝面色略显苍白,莫非有恙在身?韩某粗通岐黄之术,愿为汝把脉一探!”
言毕,韩德让不待东儿应答,便已伸手握住东儿手腕,三根手指扣住了东儿的“内关”、“阳池”、“神门”三处穴位,暗运内功,只听东儿“哎哟”一声,面露痛色。韩德让一试之下,便知东儿脉象寻常,体内绝无半点内力修为,心中方安,遂对东儿笑道:“体健力壮,并无隐疾。东儿,韩某忘了,你该是何方人士来着?”
东儿恭谨答道:“回韩公子话,小的乃辽阳府人士,自幼双亲辞世,孤苦无依,流落市井之间,幸得耶律将军垂怜搭救……”
韩德让又问:“耶律将军待你如何?”
东儿言语间满是感激:“耶律将军对小人的恩情,犹如天地再造!他赐我衣食,赠我钱财,更委以重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