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自流连 (第2/3页)
香软玉中。“轻功要义,正是要用内力让自己身轻如燕……”张嫣语声渐隐于暮鼓声中,唯见双影纠缠如狂草入云。
且说这几日来,曹彬日日与韩德让、萧绰一同推演兵棋,钻研兵法,乐此不疲。二月初六午时,宦官张德钧奉旨而至:“官家有旨,宣王冀即刻进宫觐见!”
王冀领旨后,随张德钧步入了大宋皇宫的深邃之中。二人行至文德殿前,张德钧正欲转身离去,却被王冀轻声唤住。只见王冀自袖中缓缓掏出二两纹银,面上含笑,对张德钧道:“有劳公公引路,这点薄银,权当请公公喝杯清茶,略表谢意……”
张德钧亦是笑容满面,双手接过银子,道:“哎呀,王公子真是体贴入微!快去吧,官家正于殿内等候呢!”
步入文德殿,只见赵匡胤孤身一人,背负双手,昂首挺立,眉宇间锁着愁云,似有不悦之事压于心头。
王冀急忙趋步向前,恭恭敬敬地向赵匡胤行君臣大礼。赵匡胤见状,愁容顿散,喜上眉梢,笑道:“爱卿免礼!朕今日召你前来,乃是想起了前几日曾允诺传授你《指玄神功》。来来来,爱卿且盘膝而坐,听朕口令,运气导引!”
王冀却道:“官家,内功心法,稍后再学不迟。臣方才进殿之时,见官家眉宇间似有忧虑之色,不知官家有何烦心之事?”
赵匡胤轻叹一声,道:“爱卿有所不知!范相精研《尚书》‘洪范九畴’,王溥通晓《周礼》六典,魏仁浦深谙《管子》牧民之术,皆乃治世良材。然每次朝会,朕见三公据胡床而论政,虽合《论语》‘席不正不坐’之礼,却恐后世效此‘坐贵’之风。”
王冀闻言,心中暗想:“咦,这是要到了‘废座撤茶’的历史时刻了吗?待我先阿谀奉承眼前这位君主一番!”随即,王冀跪倒在地,高声道:“恭喜官家!贺喜官家!”
赵匡胤一愣,问道:“何喜之有?”
王冀道:“昔光武云台二十八将同席共饮,终成’建武之治’。今群臣敢与官家分席,正显官家有光武容人之量!”
赵匡胤闻言,苦笑道:“话虽如此,可朕尝读《商君书》,言‘权者,君之所独制也’!”
王冀自幼便对那商鞅老贼心怀厌恶,尤对其“驭民五术”最为不齿!此刻,赵匡胤一番言语入耳,王冀便在心中暗自思量:“这‘鞅贼’真是遗祸无穷,竟连以仁德著称的宋家天子,也难逃其流毒之害。难怪后人有言:‘自秦以来,凡为帝王者皆贼也’!”
转瞬之间,王冀又念及这“废座撤茶”一事,确是史册所载。若是妄动分毫,致历史轨迹偏移,只怕二十一世纪的双亲挚爱,皆将化为泡影,便在心中暗道:“此等风险,我誓不为之!”
于是,王冀便主动助推起了“废座撤茶”这一历史进程,对赵匡胤说道:“官家宽仁可比汉文,然庙堂确非江湖。昔周公制礼,列几筵之别;孔子述圣,定阶陛之分。今正可仿《周礼·司几筵》‘王位设黼扆,三公席熊席’之制,废臣工坐席、撤议事茶汤!”
赵匡胤言道:“可朕又闻唐太宗与房杜对榻议事,终成贞观盛世;因而朕犹豫再三。爱卿‘废座撤茶’之议,岂不是要后世史书说朕刻薄寡恩?”
王冀道:“《管子·法禁》云‘君据法而出令’。今废座,实乃彰《仪礼》‘君臣有位’之道,使后世知官家虽念旧情,更重纲常。”
赵匡胤笑道:“爱卿言之有理。唉……范相尝注《春秋》,最重‘尊王’大义,岂会不明此理?”
王冀闻言,明白赵匡胤意在言外:“范质不自请‘废座撤茶’,是不忠于朕!”王冀心中暗忖:“看来,‘一日贬罢三相’的历史关节,也是近在眼前了!那便为范质罢相添一把薪火吧,虽此举有违良心之安,但我实在不敢‘逆天命、改历史’啊!”
于是,王冀用最歹毒的言辞坑害起了三位当朝宰相:“范相学贯古今,然《吕氏春秋》云‘流水不腐’。王参政修《唐会要》百卷,惜拘于旧制;魏枢密忠贯日月,然《孙子》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说完此言,王冀心中暗骂自己:“我竟为帝王一己之私欲‘辩经’,我可太不是人了!可是,相较于秦皇、汉武、朱元璋这样的暴君而言,宋室君主已经是宽仁的多了!”
就在王冀责骂自己的时候,赵匡胤道:“便依卿奏,朕当觅得时机,于朝会时撤崇元殿坐席茶器。王爱卿真乃是朕的肱股之臣!”
王冀闻言,跪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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