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顺你者未必善 (第2/3页)
好像不是玉髓膏的味道。”
阮槿道:“是金疮药,别人给的。回来路上缺少材料,做不了玉髓膏,先将就用用。”
云织直呼难怪:“我就说,若是玉髓膏,姑娘手上的伤早好了,怎么会现在还流脓。”
“我故意的。”
云织疑惑,接着恍然大悟,“奴婢知道了,姑娘在卖惨。”
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在外遭遇山匪,险些丧命,全家无人过问,反倒给没名没分的新女儿大办宴席。
传出去,将军府的名声够臭上好些日子。
府里都在传大姑娘伤了大少爷的手,还烧了二姑娘的院子,顶撞父母,目无尊长,跟从前判若两人,八成是疯了。
只有云织知道,大姑娘是天底下最和善的主子。
若不是被逼急了,绝不会伤害往日最喜欢的哥哥,敬爱的爹娘。
云织想着想着,眼眶泛泪。
她的姑娘,从小被老太爷养在身边,一直尽力弥补亲情上的缺失。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夫人对姑娘不闻不问,大少爷爱答不理,老爷政务繁忙,也是毫无耐心,至于老夫人……因为老太爷的偏宠,不讨厌姑娘就不错了!
姑娘在府里的日子本就难过,如今老太爷又没了,姑娘还能依靠谁?
云织一抹眼泪,突然叉腰挺胸,活像只护崽的母鸡:“姑娘别怕!往后谁要是敢欺负您,奴婢就、就偷偷往他们茶里放巴豆!老太爷教过我的,巴豆要磨成粉才验不出来!”
她凑近压低声音,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上回二姑娘窜稀,就是奴婢……”
这事阮槿知道,上辈子云织也说过。
当时的阮槿一心想跟阮棠搞好关系,让爹娘知道她是个懂事明理的好姑娘。
为此训斥云织,说她挑拨姐妹两感情,虽没告诉阮棠,却割了她半年俸禄。
现在回忆起来,真想给自己两耳光。
亲小人,远贤臣,赏罚颠倒,亲疏不分,上辈子她下场凄惨是有道理的。
“好云织,干得漂亮!赏你一年俸禄。不过这种容易落人把柄的事,以后少干。”
阮槿指尖轻轻叩着案板,绽开寒梅映雪般的笑,“记住了,打蛇打七寸,得让它连蛇信子都吐不出来。”
要么不做,要做,就让她连哭坟的力气都没有。
晚膳主仆两喝的鱼汤。
云织不愧在厨房待了半年,手艺长进不少。
比从前她被关在侯府后宅,靠钓鱼改善伙食烧出来的汤,味道鲜美得多。
一直到阮槿躺在榻上,凌烟阁也没来第二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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