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不是我师父 (第2/3页)
敢上前一步。
陆沉渊只消扫上一眼,便知这四人绝非寻常的护卫。
这青年公子的目光,自始至终,便如黏在了司徒身上一般,再也挪动不开。
司徒却似未曾察觉。
她只是懒懒地靠着椅背,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正自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那只不知何时跳上桌来的小野猫的下颌。
那野猫被她逗得舒服,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在她指尖亲昵地蹭着。
仿佛这满街的喧嚣,这迫近的麻烦,在她眼中,当真还不如这只野猫的喉音来得有趣。
那青年公子见她不理,非但不恼,嘴角的笑意反倒更深了几分。
也就在此时,太白酒楼的二楼雅间,凭窗正坐着一位俊秀的白衣公子。
他手中同样把玩着一柄折扇,只是扇骨乃是更名贵的白玉,扇面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天下为公”四个大字。
他身后一名玄衣护卫见那锦衣公子哥似乎要惹事,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
在他看来,平阳侯府的草包固然不足为惧,但任由其在此处聚拢目光、引发骚乱,却可能会干扰到郡主的大计,甚至引来不必要的窥探。
念及此,他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已有了起身的势头,显然是准备去解决掉这个麻烦的源头。
上官楚辞头也未回,只将那白玉折扇轻轻一抬,便挡住了护卫的去路,淡淡道:
“不急。”
她的声音清泠悦耳,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从容。
“鱼还没上钩,莫要惊了水。”
说罢,她的目光便饶有兴致地,落在了那场风波的中心。
她先是看到了那个慵懒的青衫女子,即便是以她那般挑剔的眼光,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赞一声:
“好一个风华绝代的妙人儿,这等偏僻的镇海川,竟还藏着这般人物?”
随即,上官楚辞的目光又落在了女子身边的粗布少年身上,心中却是微微一奇:
“竟然是他。他怕是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了平阳侯府那位草包世子,在今年望海潮开场前,用来祭旗的彩头了。”
她轻轻摇着扇子,眼神里满是看戏的玩味。
每逢盛典,这等失意的末流权贵,便总爱跳出来,寻衅一些无名之辈,闹出些动静来。
无非是想告诉那些正在听潮阁里品茶的大人物们——
看,我平阳侯府还没死绝,在这镇海川,我赵承德依然说得上话。
一念至此,上官楚辞反倒不急了,优雅的端起茶杯,准备看一场好戏。
那小侯爷不去看司徒,却将目光转向了陆沉渊,朗声笑道:
“这位仙子当真好雅兴,竟在这尘嚣之地,寻了这么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东西来排遣寂寞。”
“只是不知,这小家伙伺候得可还尽心?若是不满意,本公子府上,倒还有几个更懂事的,尽可送与仙子,换一个解解闷儿。”
陆沉渊一张脸登时沉了下去,一股热血直冲顶门。
他猛地踏前一步,身形虽单薄,却如一堵墙般,将司徒护在身后,一双眼死死盯着那青年公子,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顿地道:
“阁下请自重,这位,是在下的师父。”
“师父?”
那青年公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先是一愣,随即用那折扇掩着嘴,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连肩头都在不住耸动。
他身后那四名高手,脸上也俱都露出了轻蔑的讥诮之色。
笑了半晌,赵承德才直起身子,用扇骨指着陆沉渊,对周遭看热闹的人笑道:
“诸位听听,这小子说,这位仙子是他的师父!哈哈,一个周身感应不到半分灵气的凡夫俗子,也配做她的徒弟?依本侯看,这可不是‘师徒’,是‘侍徒’罢!”
他故意将“侍”字咬得极重,又上下打量着陆沉渊一身粗布短打,和司徒那颠倒众生的绝世容颜,摇了摇头,啧啧赞道:
“好手段,当真是好手段。本侯只道这世间女子,或爱金银,或慕权势,却不曾想,竟还有仙子这般不落俗套的,偏爱这等未经人事的‘璞玉’,想来是别有一番‘调教’的滋味。”
他这番话说得又轻又浪,周围登时响起一片会意的哄笑之声。
陆沉渊双拳紧握,胸中怒意翻腾,几欲炸开。
那小侯爷见他脸色铁青,却兀自强忍,心中更是得意,索性连司徒也不看了,只将那副戏谑的目光,完完全全地落在了陆沉渊身上。
他向前逼近一步,压低了声音,怜悯道:
“小子,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她徒弟了吧?别傻了。”
“你于她,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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