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从今天起你我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第1/3页)
没有退路。
张维贤惊骇到了极致,脑中无数混乱的信息纠缠在一起,几乎将他整个人瞬间撕裂!
皇帝这是要干什么!
吾皇因何要造反?!
皇帝...根本没有给他留任何退路。
这是一个阳谋。
一个用家族荣耀和存亡,来逼迫他就范的,赤裸裸的阳谋。
张维贤闭上了眼睛。
他的脑海中,一幕幕景象,飞速闪过。
是景泰元年的北京城下,他的祖父张辅,率军迎战瓦剌大军,力战而亡的悲壮。
是嘉靖年间,他的父亲率领京营将士,在边墙之外与鞑靼人浴血奋战的英姿。
那是英国公府真正的荣光,是镌刻在骨子里的,属于军人的骄傲。
然后,画面一转。
变成了他府里那些不成器的子侄,他们斗鸡走狗,一掷千金!
在秦淮河的画舫上拥着美妓高谈阔论,嘲笑着边关将士的寒酸。
他们穿着最华丽的丝绸却连马都骑不稳弓都拉不开!
他们唯一擅长的,就是如何利用祖宗的爵位去侵占田产去放印子钱去钻营每一个能捞钱的门路。
一股巨大的悲哀与愤怒,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知道皇帝说的是对的。
再这样下去,不用建奴打过来,英国公府...大明的勋贵集团就要从根子上自己烂掉了。
接下这个任务,是成为一个孤家寡人,是行走在刀锋之上,随时可能粉身碎骨。
但是……
如果不接呢?
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祖宗的基业,在自己手中化为尘土。
那他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良久,良久。
张维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原本浑浊的眸子,此刻竟像是被血洗过一般,透出一股决绝的...慑人的精光。
他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
他只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对着朱由检,行了一个标准到无可挑剔属于军人的单膝跪拜大礼。
这个礼,不是臣子对君王,而是将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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