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先礼后兵?不好意思,以后没有礼了!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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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钱员外是被家仆惊恐的尖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吵醒的,他怒气冲冲地披衣而起,正欲喝骂,卧房的门板却在一股巨力下轰然向内炸开,木屑四溅!
他惊骇地抬头,只见数名身着飞鱼服,眼神冰冷如铁的锦衣卫校尉已然立于门口。
为首那名百户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对着他,做了一个简单而冷酷的下劈手势。
没有“奉陛下口谕”的套话,没有给他任何嘶吼辩解的机会。
“噗!”
一道血线飙射而出。
绣春刀归鞘的声音清脆而利落,仿佛只是切断了一根无关紧要的绳索。
钱员外脸上那惊愕与不解的表情彻底凝固,随即,他的身躯缓缓软倒,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惊得床榻上的美妾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便当场吓得昏死过去。
几乎在钱员外人头落地的同一瞬间,庄园内外,行动已然进入尾声。
“名单在此。”一名锦衣卫小旗,将一份沾着血迹的纸张递给配合行动的京营把总,“凡名录之上者,皆为殴打朝廷公人、报复检举之暴徒,一个不留。”
“明白!”
京营士兵的刀枪与弓弩早已锁定了所有目标。
任何企图反抗或逃窜的家丁护院,都被毫不留情地射杀当场。
整个过程,从破门到结束,不过两炷香的工夫。
效率、精准,以及由此产生的,深入骨髓的恐怖!
在常熟、在昆山、在太仓……一幕幕沉默而血腥的剧目正在同时上演。
所有在此次推行新政的过程中,有过明确阻碍行为,尤其是那些自恃势大,暴力抗法的官绅富商,都在同一时刻迎来了他们的末日。
帝心独断,竟懒于俯就三司六部之繁文缛节,迳以军旅、缇骑为刀俎,行天罚之雷霆,为苏州膏腴之地,做了一场刮骨疗毒般的精准清除!
“格杀勿论”这四个字,在今日之前,许多苏州府士绅听来,总觉得那是戏文里的词儿。
直到一具具他们所熟悉的身影.昨日还一同饮酒作诗的“故交或同好的尸体被高高悬挂在各地市镇的牌楼之上时,他们才真正理解了这四个字背后那令人灵魂冻结的重量。
皇帝的屠刀,不再是比喻。
它是真真正正悬在每个人头顶的现实。
之前那些还在密谋“软抵制”、“拖字诀”的大族代表们,在收到管家们带回来的一个个血淋淋的消息后,彻底陷入了死寂的绝望。
他们终于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
这位年轻的天子,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和他们谈。
先礼后兵?
不,是先兵,而后“礼”。
甚至,连所谓的“礼”都带着血腥味。
皇帝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想法,他只是在用军队和屠刀清晰明确地“告知”他们——朕,来了。
朕的意志,必须执行。
不遵从者,死!
这种被彻底无视,被当做蝼蚁般对待的屈辱感,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但偏偏,他们连愤怒的勇气都提不起来了,因为那悬在顶上的刀,太利,太冷!
就在整个苏州士绅阶层被这雷霆万钧的血腥手段彻底震慑,陷入一片死寂的恐慌之中时,一道命令从苏州城内的行在发出。
礼部尚书温体仁代表皇帝正式召集苏州府乃至周边所有府县在官府名册上叫得上名号的士绅、大族族长,于次日午时,到苏州府衙议事。
这道命令,无人敢不从。
接到命令的士绅们一夜未眠,他们沐浴更衣,穿上最体面的服饰,仿佛不是去参加一场会议,而是去奔赴一场早已注定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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