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衍风起 (第3/3页)
锁住。
“不可能!双生道则怎么可能克制我的星斗盘?” 天枢惊怒交加,他能感觉到自己与法宝的联系正在被切断,星斗盘上的星辰正一颗颗黯淡下去。
帝渊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混沌道则再次暴涨,如条巨龙般冲破壁垒,重重地撞在天枢胸口。老者喷出一口金色的血液,倒飞出去,撞在白玉牌坊上,将 “天衍” 二字撞得粉碎。
“说!界域钥匙的其他碎片在哪?” 帝渊步步紧逼,九道道则在他周身形成金色的牢笼,将天枢困在其中。
天枢看着围上来的帝渊和云澈,突然发出桀桀怪笑:“晚了…… 钥匙碎片已经集齐,再过三日,九重天的界域壁垒就会崩塌,焚阳族的大军就能长驱直入!”
帝渊的瞳孔骤然收缩:“你说什么?”
“哈哈哈!你以为父亲真的是好人吗?” 天枢的笑声带着疯狂,“他当年就是因为想独占界域钥匙,才被我们联手镇压!你身上的混元道胎,不过是他用禁术炼制的容器!”
“住口!” 帝渊怒吼一声,混沌道则瞬间收紧,天枢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在金色牢笼里寸寸碎裂,化作点点金光消散。
观星台上恢复了寂静,只有破碎的白玉牌坊在风中呜咽,像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云澈走到帝渊身边,发现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口的混元道胎旋转得异常急促。
“他在撒谎。”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冰系道则如清泉般注入他的体内,“父亲绝不会是那样的人。”
帝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心绪。天枢的话像根毒刺,扎在他刚刚融合的双意识上。前世的记忆告诉他,父亲确实对界域钥匙异常执着;今生的直觉却在呐喊,那其中一定有隐情。
“不管真相如何,我们都要阻止他们。”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宫殿群,那里的金色道则正在汇聚,形成颗巨大的光球 —— 显然是在启动界域钥匙,“还有三天时间,我们必须找到钥匙的核心。”
云澈点头,冰系道则在她掌心凝成幅微型星图:“观星术说,天衍族的禁地‘占星台’是钥匙的能量源。那里由保守派镇守,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们入手。”
帝渊看着她掌心的星图,突然笑了。识海里的双意识在这一刻达成和解 —— 无论前世今生,无论父亲是忠是奸,他都要亲手揭开真相,守护住眼前的人。
“走。” 他牵起云澈的手,朝着宫殿群深处走去。云海在他们脚下翻腾,像无数匹奔腾的白驹。远处的占星台隐约可见,顶端的星斗仪正在缓缓转动,发出幽蓝的光芒,像只窥视着天地的眼睛。
天衍族的风起了,带着古老的秘密和迫近的危机。而帝渊与云澈的身影,正迎着这场风暴,坚定地走向未知的命运。他们知道,前路必然布满荆棘,但只要双生道则仍在共鸣,他们就无所畏惧。
暮色降临时,两人已潜入天衍族的腹地。隐藏在株千年古柏的树洞里,他们能清晰地看到占星台的光芒越来越亮,周围的金色道则如潮水般涌向那里。
“明天就是关键。” 帝渊低声道,指尖在树皮上刻下观星术的符文,“保守派的人应该会在子时行动,我们可以趁机混入占星台。”
云澈靠在他肩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冰系道则与他的混沌道则在交握的掌心缓缓流淌:“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帝渊低头看着她,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像蒙上了层轻纱。他轻轻点头,将她拥入怀中。树洞里的空气带着柏香和冰雪的清冽,两种气息交融在一起,形成种安稳的味道。
远处的占星台依旧在发光,像颗即将爆发的星辰。而这小小的树洞,却成了风暴眼中最宁静的港湾。帝渊知道,明天将是一场硬仗,但只要身边有她,他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夜色渐深,天衍族的宫殿群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占星台的光芒还在执着地亮着,预示着一场席卷九重天的风暴,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