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金轮法王、成吉思隆盛汗、虎墩兔汗来了 (第2/3页)
新帝年方十七,少年心性,只知边将立了功便重赏,哪管什么仁义!若呼图克图汗能遣使问罪,朝中清流正士,必群起弹劾......”
“人都死绝了,讨公道给谁看?”绰尔济喇嘛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两人。
王得功小声提醒,“可若金轮法王此刻不为朵颜卫发声,不为这些枉死的部民讨个说法,漠南诸部,谁还认这'成吉思隆盛汗'的旗号?!大汗的威名何在?!”
绰尔济沉默着,脸上的疑云怎么也抹不去。
这两人什么意思?怎么阴谋味儿那么浓?
“顺义王卜失兔的市赏,”王登库忽然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岁入八万两白银,绸缎千匹。若呼图克图汗愿为朵颜卫张目,主持公道......”他袖中滑出一大块黄金,不着痕迹地塞进喇嘛掌心,“北京城里,自有人替大汗说话。”
卓尔济喇嘛掂了掂手中的黄金,觉得“此金与贫僧颇为有缘”,连忙收好,最后又问了一句:“北京城里的人是......”
“九千岁!”王得功哑声接话,“魏公公掌司礼监,提督东厂多年,党羽遍天下。孙、祖二将屠戮过甚,早已犯下众怒。只要大汗的使节到了北京......”他右手在脖颈处比划了一个利落的抹喉手势,“九千岁自有法子,让他们人头落地!”
这是......内斗啊!绰尔济喇嘛瞬间明白了。
此时,一行人已行至高尔土门万户营地的核心。绰尔济喇嘛甩蹬下马,将那份沉甸甸的血书仔细揣进袈裟内衬,面色凝重:“金轮法王今夜升帐议事。二位,随我见驾。”
金顶大帐内,牛油巨烛燃烧着,膻腥气混合着松烟味弥漫。林丹汗踞坐在虎皮榻上,头戴象征黄金家族的金翅王冠,胸前悬挂着沉重的金轮璎珞,看着也不知道是君王还是法王?他脚边跪伏着一个朵颜卫逃人,身体因寒冷和恐惧而瑟瑟发抖。
“孙祖寿的兵......砍了我阿爸的头......祖大寿的人......烧了大宁的粮仓......”逃人用蒙语断断续续地哭诉,字字泣血,“他们说......是奉大明皇帝的旨意......车轮斩!车轮斩啊,大汗!”
林丹汗把玩着胸前的金轮,眼神阴鸷,忽然抬脚,狠狠踹在那逃人的肩头:“胡说八道!明国小皇帝才十七岁,刚刚登基没几天,怎么可能那么狠?定是建州的细作嫁祸!拖下去!”
帐帘猛地被掀开,一股寒风卷入。绰尔济疾步上前,将那卷染血的羊皮书高高捧过头顶:“大汗!晋商王登库作证,宣府军将王得功亲述,屠戮朵颜卫者,确系明将孙祖寿、祖大寿无疑!”他趋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更有九千岁传话......愿助大汗遣使施压明廷......”
......
文华殿内,崇祯斜倚在蟠龙御座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黄花梨木的“保温杯”。他刚啜了口热茶,司礼监秉笔太监徐应元便躬着身子,用他那特有的尖细嗓音禀报:
“皇爷,宣府巡抚朱之冯八百里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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