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深夜牌局:小鬼来围观 (第1/3页)
《地府牌局:从斗地主打到六冲》第一卷第十一章:深夜牌局:小鬼来围观
地府的月亮是挂在奈何桥尽头的,淡绿色,像块蒙了灰的铜镜子。王二麻把孟婆给的木盆往城隍庙牌桌底下一塞,刚把老周送来的四副牌收进草袋,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不是城隍庙的木门,是牌桌底下的石板,小黑正蹲在地上,用他那柄勾魂的铁锁链敲石板,锁链头磕在石缝里,溅起点绿幽幽的火星。
“麻爷,大王叫你。”小黑仰着头,帽檐压得低,只能看见他露在外面的下巴,上面还沾着点瓜子壳——下午捡牌时蹭的。“说……说要跟你打夜场牌。”
“夜场牌?”王二麻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地府的唾沫落地就化成烟,飘着散了),“这都快三更了,他不回阎王殿睡觉?”
“睡不着。”小白从小黑身后探出头,辫子上还绑着下午孟婆给的红绳——孟婆说绑着辟邪,其实是怕他俩又把牌藏帽子里。“大王下午看你拿了四冲入门券,回来就翻箱倒柜找牌,说要跟你再打三把斗地主,赢回点面子。”
“赢面子?”王二麻乐了,弯腰拎起草袋往桌上一放,“他那点面子,早被我输光了。去告诉他,打可以,得带瓜子来——要五香的,别拿上次那炒糊的糊弄事。”
“带了带了!”小白立刻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往桌上一倒,哗啦啦滚出一堆瓜子,颗颗饱满,还沾着点盐粒。“大王特意让孟婆炒的,说要是输了,就把这袋瓜子全给你。”
“这还差不多。”王二麻捏起颗瓜子嗑了,咸津津的,比人间小区门口老张头卖的差不了多少。“走吧,去看看他又想耍啥花样。”
城隍庙到阎王殿得走三里地,路两旁的彼岸花到了晚上就蔫头耷脑的,叶子卷着,像被霜打了的青菜。小黑小白一前一后照着路——小黑举着个鬼火灯笼,绿幽幽的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小白手里攥着串纸钱,走一步撒一张,说是给路上的孤魂买路,别来捣乱。
“麻爷,你四冲真要打啊?”小白突然问,纸钱撒了一地,被风卷着飘。“我听判官说,四冲要记牌,还得算炸弹,比斗地主难十倍。”
“难怕啥?”王二麻踢开脚边一块歪歪扭扭的石碑——碑上刻着“往生牌局常胜鬼”,看字迹像是判官写的,就是刻得歪了,“我在人间打麻将,十个人里九个记牌,我照样赢。咱靠的是啥?是气势!”
“就是气势!”小黑难得接话,铁锁链在手里转了个圈,“上次大王跟你打牌,你喊‘小区大爷加持’,他手都抖了。”
王二麻笑了,正想再唠两句,就看见阎王殿门口的石狮子——左边那只嘴里叼着副牌,红桃K的角还露在外面。不用问,准是阎罗王下午找牌时塞的,怕被阎王娘娘发现。
“来了?”阎罗王正蹲在殿门口的台阶上,袍子下摆拖在地上,沾了不少泥。他看见王二麻,赶紧站起来,手往身后藏,藏了一半又觉得不对,干脆往石狮子嘴里一掏,把那副牌抽出来往怀里塞,动作快得像偷油的耗子。“本王……本王刚在研究牌局战术。”
“研究战术?”王二麻挑眉,往他怀里瞟了眼,牌角还露在外面,“研究到石狮子嘴里了?”
阎罗王的脸“唰”地红了,梗着脖子犟:“本王乐意!石狮子嘴干净,比你那草袋强。走,打牌去!”他转身就往殿后走,步子迈得大,怀里的牌“啪嗒”掉了一张,是张小王,落在台阶上,被风一吹,飘到王二麻脚边。
王二麻捡起牌,冲小白使了个眼色。小白赶紧跑过去,把牌塞回阎罗王怀里,小声说:“大王,牌掉了。”
阎罗王这才发现,摸了摸怀里,干笑两声:“看本王这记性。”
殿后的小院子里早摆好了牌桌,是张青石桌,桌腿上还刻着“斗地主专用”——准是下午临时凿的。桌上摆着个油灯,灯芯是用奈何桥边的芦苇编的,烧起来发蓝光,把牌桌照得忽明忽暗。桌旁放着个小板凳,凳腿还缺了个角,一看就是从判官屋里搬来的——判官那屋的凳子,没一个腿是全的。
“坐!”阎罗王往主位上一坐,袍子一甩,把缺角的凳子让给王二麻。“今天打三把,谁输了谁给对方捶背——本王可告诉你,本王捶背力道大,你别受不了。”
“先别说大话。”王二麻往凳子上一坐,凳腿“咯吱”响了一声,吓得他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输了别又拿裤衩当筹码就行。”
“谁拿裤衩当筹码了!”阎罗王急了,从怀里掏出个布袋子,往桌上一倒,滚出一堆冥币,还有几个铜板——是他偷偷藏的私房钱。“本王这次带了正经筹码!一把十冥币,赢了全拿走!”
“这还差不多。”王二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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