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阁楼地板下 (第2/3页)
子轻轻擦了擦玻璃:“这是我奶奶,上个月走的,走的时候八十七。”
胡老道从袋子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八卦镜,往墙上一贴,镜面突然嗡地一声蒙上层白雾。
老赖鬼凑过去看,鼻尖差点撞上镜子:“哟......”
“别碰!”何观如一把拉开他,“这是辟邪镜。”忽略余长白那像看疯子一样的眼神,何观如转身看向余长白:“阁楼在哪?”
余长白指了指走廊尽头那扇木门:“就在那。楼梯是木的,有点晃,你们小心点。”
胡老道和何观如走过去,只见那木门上的红漆剥落得厉害,本该是门把手的位置缠着圈铁丝充当门把手。
何观如伸手去开门,铁丝突然“啪”地绷断了,惊得余长白往后跳了半步。
“别紧张。”她推开门,一股更浓的寒气涌出来,夹杂着隐约的哭声。
那声音细细尖尖的,说不好像什么,听得人后颈发麻。
阁楼里没开灯,只有天窗透进点灰蒙蒙的光。
何观如站在门前,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哭声停了。
老赖鬼本来还在阴气里徜徉,一听没声了,赶紧飘过去:“没声了!是不是跑了?”
胡老道从袋子里掏出罗盘,平举在手里。
指针先是剧烈地左右摇摆,最后咔哒一声定住,稳稳地指向房间中央那张藤椅。
“奇怪。”胡老道皱眉,往前挪了两步。
就在他的脚尖离藤椅还有半尺远时,罗盘指针突然像疯了似的转起来,快得只剩一道银亮的残影,“不对!阴气不在椅子上!”
老赖鬼突然“咦”了一声,飘到藤椅旁边蹲下去:“这地板缝里好像有东西。”他伸出半透明的手指往缝里戳,指尖刚碰到木头,就猛地弹起来,“烫!不对,是冰!”
何观如蹲下身,用美工刀的侧面刮了刮地板缝里的灰。木头接缝处发黑,摸上去冰凉刺骨,比冰箱冷冻层还冷。她抬头看向胡老道:“师父,撬不撬?”
胡老道从袋子里翻出把折叠铲,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撬!贫道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藏在这儿。”
余长白赶紧递过一把螺丝刀:“用这个吧,我平时修自行车用的。”
胡老道接过螺丝刀,往地板缝里一插,猛地一撬。“咔嚓”一声,那块三尺见方的木板应声而起,下面露出个黑黢黢的洞,一股腥甜的寒气直冲上来,老赖鬼直接被呛得打了个喷嚏。
“阿嚏!这味儿......”他揉着鼻子飘开。
何观如打开手机手电筒,往洞里照去。
洞不深,里面放着个铁盒,巴掌大小,锈得只剩层红漆皮,盒盖上还刻着朵歪歪扭扭的花。
“就是它!”胡老道的声音沉下来,“小心点拿。”
何观如用美工刀插进铁盒和地面的缝隙,轻轻一挑,铁盒就被挑了出来。盒子入手冰凉,还带着点黏糊糊的湿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这是什么?”余长白凑过来,看清铁盒上的槐花图案,突然“啊”了一声,“我见过这个!我奶奶有个一模一样的盒子,放在她床头的抽屉里!”
胡老道没说话,从巴斯袋子里掏出双一次性手套,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
一股更浓的寒气涌出来,手电筒的光扫过盒内,何观如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铺着块褪色的蓝布,布上放着件婴儿襁褓。
米白色的粗棉布,边角已经泛黄发脆,上面绣着朵小小的花,针脚歪歪扭扭的,像个初学刺绣的人绣的。
襁褓叠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分量很轻,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是......”余长白的声音发颤,“谁家的小孩衣服?”
胡老道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碰了碰襁褓,指尖瞬间结了层薄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