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3页)
着点不容置疑的笃定。
杂物间的门虚掩着,苏野一脚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她反手将林砚推到门后,自己则举起扳手抵住门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三只腐行者接踵而至,最前面那只的指甲刮过门板,留下五道深沟,木屑簌簌往下掉。
苏野侧身躲过扑击,扳手横抡过去,正中怪物膝盖,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那腐行者踉跄着跪倒在地,关节处的碎骨刺破了溃烂的皮肤。
“快找侧门!”苏野吼了一声,抬脚踩住倒地腐行者的脖颈,扳手狠狠砸下,黑血溅在她的工装裤上,像泼了墨。
林砚在堆积的纸箱里翻找,手指被铁皮罐头划出血口也没察觉。
纸箱里大多是些过期的洗衣粉和肥皂,包装早就被老鼠啃得不成样子。终于在最里侧摸到个生锈的门闩,拉开时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像老旧的骨头在摩擦。“找到了!”
苏野解决掉最后一只腐行者,黑血顺着扳手的纹路往下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她几步冲到门口,先探头观察了片刻,确认安全后才回头对林砚招手:“外面暂时安全,往西走。”
走出杂物间,夜风卷着赤雾扑面而来,带着股铁锈混着腐烂的怪味,呛得林砚忍不住咳嗽。
远处的城市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像头蛰伏的巨兽,偶尔有变异的飞虫撞向残存的路灯,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火星在雾里闪了闪就灭了。
苏野走在前面,脚步很轻,像只猫。她似乎对这片区域极熟,总能在碎石堆前停下,或是在转角处突然拽着林砚往后退——下一秒,就有只腐行者从墙后窜出来,擦着她们刚才的位置扑过去,带起的风里裹着浓烈的腐臭。
第三次避开腐行者时,林砚忍不住问:“你对这儿很熟?”
苏野的脚步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答:“以前跟师傅来修过农机。”声音很轻,像怕被什么听见,尾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怅然。
林砚想起自己的高跟鞋和会议室,突然觉得荒诞。
那些被她精心保养的指甲,此刻连握紧斧头都嫌打滑,而苏野掌心里的薄茧,却成了最实用的武器。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有什么用?能劈开腐行者的头骨吗?
走了约莫半小时,前方出现一片低矮的轮廓。林砚精神一振:“快到了,就是那片。”
农舍的土墙塌了半截,露出里面的黄土,像块破布裹着的伤口。
铁门锈得合不上,爬满干枯的藤蔓,风一吹就吱呀作响。苏野先翻墙进去,落地时几乎没声音,只有几片枯叶被惊得簌簌落下。
林砚正想找个矮点的地方,里面传来她的声音:“门没锁,推得开。”
院子里杂草半人高,齐到膝盖,根部缠着去年的干枯藤蔓,像无数只绞在一起的手。
三间瓦房的窗纸早就烂光了,黑洞洞的像瞪着的眼睛,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
苏野举着扳手,一间间检查过去,脚步声在空荡的院子里格外清晰,惊得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撞在屋檐的破瓦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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