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疤上开花,劫后余温 (第1/3页)
滇王被押解进京的那天,京城飘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赵磊站在城门口,看着囚车轱辘碾过积雪,留下两道深痕,像极了他账本上那道算不清的“亏空线”。
“大人,滇王还在喊冤呢。”小吏凑过来说,手里捧着从滇王府抄出的账本,每一页都记着与倭寇的交易,墨迹深得像化不开的血。
赵磊没说话,只是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这半个月他没回府,就在巡抚衙门的柴房里翻账册,烟抽光了,就嚼干茶叶提神,现在满嘴都是苦涩。他想起被推下河那天,冰水灌进喉咙的窒息感,那时候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脑子里闪过的不是现代的家人,而是暖阁里那盆总掉叶子的多肉——不知道林薇有没有记得浇水。
“把账本给陛下送去吧。”他对小吏说,转身时,后腰的旧伤又在隐隐作痛。那是被人推下河时磕在石头上的,大夫说“会留疤”,他倒觉得没什么——这疤像枚印章,盖在他这具“文官身体”上,提醒他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只会改稿的编辑。
苏晴在后宫处置滇王女儿的物品时,翻出了一沓没寄出的信。信里写着“想回云南种茶花”,字里行间都是对父亲的怨怼,却又透着身不由己的无奈。
“娘娘,这些信……”莲儿看着她,不知道该烧还是该留。
苏晴把信折好,放进袖袋:“留着吧。” 她想起自己刚穿越时,对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哭,总觉得“要是能回去就好了”,现在才懂,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回去”,大多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她走到窗边,看着雪落在那盆被林薇挪进屋里的多肉上,叶片上结了层薄冰,却依旧挺着。这半年来,它掉过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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