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水车风波,泥土里的较劲 (第1/2页)
北方的春寒还没褪尽,赵磊带着王二柱和西域老匠人,蹲在河北保定的田埂上,盯着那架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水车。
“这是第七架了。”赵磊的指关节捏得发白,烟卷在指间烧得只剩烟蒂,“昨天刚安好,今天就被拆了——说是‘洋玩意儿不顶用,还费木料’。”
拆水车的是当地的老木匠张屠户,人如其名,脾气暴得像炮仗,此刻正叉着腰站在田埂那头,手里攥着把斧头:“俺们祖祖辈辈用龙骨水车,脚一踩就出水,哪用得着这‘齿轮疙瘩’?你们这些京城里来的‘官老爷’,就是闲得慌!”
他身后跟着几个老农,手里都捏着锄头,看赵磊的眼神带着敌意。其中一个叫刘老三的,去年种玉米赚了钱,今年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水车:“这玩意儿看着花哨,万一坏了,找谁修?龙骨水车俺自己就能修,这‘西洋货’,怕是得请神仙吧?”
王二柱蹲在地上,捡起个被拆下来的齿轮,齿轮上的齿被敲得歪歪扭扭。他想起自己酿酒的作坊,当初也有人说“玉米酿酒是胡闹”,现在分号开得比谁都火。“张师傅,”他挠着头,尽量让语气平和,“这水车真省力,一个人能顶三个,您就让俺们试三天,要是不好用,俺们自己拆,木料赔给您!”
西域老匠人没说话,只是蹲下身,用随身携带的工具,默默地把齿轮重新敲直。他的手指粗糙,布满老茧,每敲一下,都像是在跟这土地较劲。他带来的徒弟阿吉,正把被拆散的零件归拢到一起,眼里憋着泪——这水车是他跟着师傅熬了三个通宵改的,特意加重了齿轮,就怕北方的土地“不认”。
赵磊深吸一口气,把烟蒂扔在地上踩灭。他想起陈默说的“新法子落地,总得有人先吃螃蟹”,转身对张屠户说:“这样,你选三亩地,一半用水车,一半用龙骨水车,让你徒弟和俺们的人各管一边,三天后看哪块地浇得快、浇得匀——这叫‘对比测试’,输了的,赔对方三担玉米,咋样?”
张屠户眼睛一瞪:“赌就赌!俺还怕了你们不成?”
接下来的三天,田埂上像摆开了战场。张屠户的徒弟踩着龙骨水车,汗珠子砸在踏板上,“咚咚”作响,一天下来,腿肚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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