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臣与风浪 (第1/3页)
北大西洋的浪头将"皇家橡树号"抛起又接住,英吉利站在湿滑的甲板上,像一尊大理石雕像般纹丝不动。他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指紧握黄铜望远镜,镜片反射着阴沉的天光。
"左舷三十度!船影!"瞭望台上的喊声撕破浓雾。
英吉利调整望远镜焦距,当那面绣着金色鸢尾花的白旗映入眼帘时,他嘴角抿成一条锋利的线。"法兰西..."这个名字在她唇齿间滚动,像含着一块既苦又甜的巧克力。
甲板突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十三洲抱着一摞航海日志绊倒在湿滑的甲板上,纸张像白鸽般四散飞舞。少年手忙脚乱地追逐着纸张,完全没注意到逐渐逼近的危险。
"站直了,十三洲。"英吉利的马鞭抵住十三洲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少年浅金色的卷发间沾着墨水渍,不合身的英国海军制服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我让你整理日志,不是玩纸飞机。"
十三洲蔚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右手无意识地摸着右耳上的伤疤是三个月前私自与荷兰商人交谈留下的惩罚印记。"我在核对经纬度,阁下。纽芬兰渔场的坐标有误..."
英吉利眯起眼睛。他当然知道那些坐标有问题——那是故意留下的错误,用来测试殖民地的忠诚度。这个发现本该让她满意,但此刻望远镜里越来越近的法国战舰夺走了她全部注意力。
"回船舱去。"他突然命令道,"锁好门。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十三洲惊讶地睁大眼睛。在过去三年里,英吉利从未阻止他观摩海战。但没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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