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 (第1/3页)
泰晤士河码头的雾气比往日更加粘稠,像融化的铅块般沉甸甸地压在肩头。
英吉利站在B2泊位的阴影里,黑伞的钢骨尖端深深刺入潮湿的木桩,伞面上凝结的雨珠沿着银线刺绣的枫叶纹路缓缓滑落。
远处荷兰商船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甲板上悬挂的三盏红灯排列成共济会的三角符号,最下方那盏正在有规律地明灭。
摩斯密码的节奏拼出"白兰地"这个单词,法兰西惯用的挑衅信号。他抬手调整单片眼镜的链条,金属细链擦过脸颊时带来细微的刺痛,让他想起昨晚那枚珍珠发卡边缘的刮痕。
发卡此刻正躺在他大衣内袋里,贴着那份烫手的密函,普鲁士军工厂的编号在体温烘烤下似乎要烙穿羊皮纸。
"有些战争开始于炮火,却终结于一杯过期的白兰地。"法兰西曾经在布鲁塞尔的某个地下酒馆这样说过,当时她正用拆信刀撬开一瓶贴着假标签的军火运输清单。
脚步声从集装箱堆场传来,不是法兰西标志性的军靴叩击声,而是某种更轻巧的动静——像是有人故意穿着软底鞋在模仿猫的步伐。
英吉利的手指无声地搭上佩剑,剑柄的鎏金雕花硌着掌心,那里还残留着三天前擦过十三洲锁骨时沾染的淡淡血味。
雾气突然被搅动,法兰西的银发如同刺破黑暗的匕首,她从生锈的集装箱转角现身,今晚的装束令人意外:没有裙撑也没有斗篷,取而代之的是裁剪利落的黑色作战服,唯有腰间那条缀满微型工具的皮带暴露了她的身份——每件工具都是精钢打造,边缘磨得异常锋利。
"你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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