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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本里的失踪案 二

    日记本里的失踪案 二 (第1/3页)

    雨下得更急了。

    林小满站在巷口的老槐树下,校服外套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秋衣——那是妈妈去年冬天给她织的,针脚歪歪扭扭,她却总说"比买的暖和"。她怀里紧抱着日记本,封皮上的"平安"二字被雨水泡得发皱,像朵快凋谢的花。

    "来了。"

    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撑着把黑伞,月白旗袍下摆沾着泥点,发间的珍珠簪子换成了木簪,发尾用红绳随意绾着。她手里提着个牛皮纸包,边角磨得发毛,隐约能看见里面露出半截红布。

    "沈姐姐,"林小满吸了吸鼻子,"你说...爸爸当年是不是就在这儿被他们抓走的?"

    沈砚抬头看向老槐树。树杈间缠着截断掉的铁链,锈迹斑斑,在雨里泛着暗红。她伸手摸了摸树干,指尖沾到些黏腻的东西——是半干的血渍,已经发黑。

    "三年前的七月十五,晚上十点十七分。"她的声音轻得像片被雨打湿的叶子,"你爸爸送完你日记本,骑车回家时被他们堵在这里。"

    林小满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在房间里写作业,听见楼下有动静。她推开窗户,看见父亲的自行车倒在路中间,车筐里的铁盒滚出来,里面的缴费单被雨水泡得透湿。她喊"爸爸",可回应她的只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他们用这个。"沈砚打开牛皮纸包,里面躺着半副带血的镣铐,"执念猎人的工具。他们说,只要戴上这个,就能锁住人的执念,抽取记忆。"

    林小满后退一步,撞在树干上。她想起昨天在典当行,沈砚说"你爸爸的回忆里有段被藏起来的画面",想起玉佩上的裂痕和自己日记本上的划痕,突然觉得那些痕迹像血——是爸爸的血,是她的血,是所有被执念困住的人的血。

    "他们为什么选爸爸?"她问。

    沈砚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林小满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多了道红痕,像被什么东西勒过——和镣铐的形状一模一样。

    "因为你爸爸的执念太强。"沈砚的声音里带着叹息,"他爱你,胜过爱自己。执念猎人专挑这种'干净'的执念下手,像抽丝剥茧似的,把最珍贵的部分剥下来,换成他们想要的东西。"

    林小满突然抓住沈砚的手。她的手很凉,像块泡在冰水里的玉:"那...那我典当回忆,是不是也会被剥走什么?"

    沈砚没说话。她抬起手腕,露出小臂上的疤痕——那道疤像条扭曲的蛇,从肘弯爬到手背。

    "我当年为了复活我娘,典当了'与她相处的最后十年回忆'。"她的声音发颤,"她回来了,可我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后来我才知道,执念不是礼物,是刀。你以为你在换回忆,其实是在用自己的命换。"

    林小满的眼泪掉下来。她想起昨天在典当行,沈砚说"复活不是终点,真相可能会更疼",想起林志强消失前说"别学爸爸逃避",突然明白了——有些疼,必须自己受。

    "沈姐姐,"她抹了把脸,"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就算他...就算他只剩点回忆,我也想把他找回来。"

    沈砚沉默了。她抬头看向天空,雨幕里闪过道黑影——是辆黑色轿车,车牌号被泥糊得严严实实。

    "他们来了。"她轻声说。

    轿车停在巷口时,林小满正蹲在老槐树下。她用树枝在地上画着爸爸的脸:圆眼睛,大胡子,嘴角总挂着笑。沈砚站在她身后,手里握着半枚玉佩,玉佩上的裂痕里渗出点荧光,像血。

    "小满,"沈砚突然说,"你爸爸的回忆里,有段画面我必须让你看看。"

    林小满抬头:"什么画面?"

    沈砚将玉佩按在她额头。刺痛感瞬间涌遍全身,她看见——

    暴雨夜的老巷子。穿褪色工装的男人被三个黑衣人围住。其中一个黑衣人举着镣铐,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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