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下的未说出口 二 (第2/3页)
窗外。巷口的梧桐树下,站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手里举着束满天星——是苏晴。她看起来和三年前一样,扎着马尾,笑起来有梨涡,裙角被风掀起,露出绣着满天星的裙摆。
"她来了。"沈砚说。
苏晴是在典当行门口醒过来的。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周明宇正蹲在她面前,手里举着束满天星。他的西装皱巴巴的,眼镜歪在鼻梁上,眼眶红得像只兔子。
"明宇?"她轻声唤道。
周明宇猛地站起来,把她抱进怀里。他的心跳得很快,像擂鼓似的:"晴晴,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脑瘤...你别怕,我带你去医院,我们去治..."
苏晴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她盯着他手里的满天星,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裙子——那是她三年前去世时穿的寿衣,被妈妈改成了连衣裙。裙角绣着满天星,和周明宇手里的一模一样。
"明宇,"她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周明宇的肩膀塌下来。他蹲下来,握住她的手:"晴晴,你别骗我。"
苏晴摸了摸他的脸。他的眼角有细纹,和三年前婚礼那天一样:"我记得...我走的那天,你抱着我哭,说'我带你去看海'。可医生说我不能坐飞机,你说'那我们就去江边'。"
周明宇点头:"我们明天就去。"
苏晴摇头:"不用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枚银色纽扣,放在他手心,"我偷了你的纽扣,藏了三年。我想告诉你,我没怪你,我很爱很爱你。"
周明宇的眼泪滴在纽扣上。他想起三天前,苏晴在他怀里停止呼吸时,手里还攥着那枚纽扣。
"晴晴,"他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等。"
苏晴笑了。她的身体开始变淡,像片被风吹散的云。她指着典当行的方向,轻声说:"沈姐姐说,回忆不该被典当。明宇,你要自己记住我。"
周明宇扑过去,却只抓到一把空气。他跪在地上,怀里还抱着那束满天星,花瓣上沾着他的眼泪。
沈砚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茶里飘着茉莉香,和苏晴生前最爱喝的一样。
"她走了?"周明宇声音哑得像破了的唢呐。
沈砚点头:"但她的执念了了。"
周明宇捧着茶杯,看向窗外。苏晴站在梧桐树下,穿着白裙子,举着满天星,朝他挥手。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甜,可眼神里多了丝陌生的迷茫——像在看一场不属于自己的戏。
"沈老板,"他说,"我想把这段回忆典当了。"
沈砚愣住:"为什么?"
"因为我想记住她笑的样子。"周明宇说,"这次,换我当主顾。"
林小满是被人流挤到典当行的。
她抱着日记本,手腕上的勒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路过门口时,她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是周明宇。她踮起脚往里看,看见他跪在地上,怀里抱着束满天星,花瓣落了一地,像撒了把揉碎的星星。
"小满?"
沈砚的声音从柜台后传来。她正踮着脚往墙上挂新的符咒,月白旗袍的下摆沾着星点朱砂,发间的翡翠簪子垂着流苏,在暮色里晃出点点碎光。
"沈姐姐,"林小满把日记本放在柜台上,"我想典当'没和爸爸一起去北京'的遗憾。"
沈砚接过日记本。封皮上的"平安"二字被她用金漆描过,和玉佩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她翻开某一页,里面夹着张照片——林小满举着冰淇淋,爸爸举着相机,背景是飘扬的红旗。
"这是...天安门?"
林小满点头:"爸爸说,等他回来要带我去。可他...他没等到。"
沈砚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背面,那里写着行小字:"小满,等我回来,带你去看天安门。"
"你确定要典当这段遗憾?"
林小满点头:"我想让他知道,我没怪他,我很想他。"
沈砚打开暗格,取出半枚玉佩。这次,玉佩上的裂痕没有愈合,反而更深了。
"小姑娘,"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有些遗憾,典当了就能放下。但有些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