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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寄出的信

    未寄出的信 (第2/3页)

收紧。她想起陈兰在典当行里说的话:"我布包上的并蒂莲,和你玉佩上的纹路一样。"此刻女人怀里的铁盒、日记本上的字迹,像根线,把所有当客的故事串成了一串。

    "好。"她说,"但这次,我要加个条件。"

    深夜的典当行飘着酒酿香。

    林小满趴在柜台上打盹,周念坐在她旁边,手里捧着本旧日记。沈砚在里屋翻找东西,玉佩在她掌心发烫。

    "沈姐姐,"林小满突然抬头,"那个阿姨是谁?"

    沈砚从里屋出来,手里捧着个檀木匣。匣里躺着条金镯子,镯身刻着"小满"二字,和铁盒里的照片、日记本上的字迹,严丝合缝。

    "这是你妈妈的。"她把镯子放在林小满手心,"她典当了和你的最后三天,换你多活三年。"

    林小满的手指抚过镯子上的刻字,眼泪砸在上面:"妈妈...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她怕。"沈砚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她怕你觉得她不够爱你,怕你怪她没陪你长大。"

    周念合上日记本,走到林小满身边:"小满,你妈妈很爱你。"

    林小满吸了吸鼻子,把镯子戴在手腕上。金镯子和银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极了三年前,陈兰给她梳头时,银镯子碰在木梳上的声音。

    典当行的门突然被推开。

    穿藏青呢子大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牛皮纸包,纸包角露出半截红绸——是旧书局常用的书皮。他的眉眼清俊,却带着股挥之不去的郁色,像片被雨打湿的梧桐叶。

    "沈老板,"他的声音低哑,"我想典当样东西。"

    沈砚放下手里的茶盏:"请坐。"

    男人在八仙桌旁坐下,将纸包轻轻推过来。沈砚打开一看,是本泛黄的日记本,封皮上用钢笔写着"陈砚日记 1947"。

    "这是我太爷爷的日记。"男人说,"他走的那天,把这个交给我奶奶。奶奶说,里面藏着个'没说出口的秘密'。"

    沈砚翻开日记本。第一页的字迹刚劲有力:"今日在巷口遇见阮清欢,她穿月白旗袍,发间别着朵白兰花。她说'陈先生,能帮我写封信吗?'。"

    第二页:"阮姑娘的信要寄去北平,收信人是'林素秋'。她说'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她临终前让我务必送到'。"

    第三页的字迹突然潦草:"林素秋?是典当行那个林老板?她...她不是三年前就..."

    沈砚的手指猛地顿住。她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小砚,当年有个叫阮清欢的姑娘,总帮我熬桂花羹。她走那天,我连最后一碗都没喝上。"

    "太爷爷说,"男人继续道,"这封信他后来没能寄出去。因为阮清欢姑娘...在寄信的前一天,出了车祸。"

    沈砚的呼吸一滞。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母亲抱着襁褓跪在典当行门口,玉佩在她掌心碎成两半,鲜血混着雨水滴在地上,像朵凋谢的花。而阮清欢——这个名字,她在母亲的旧日记本里见过,是母亲年轻时的挚友,二十年前因车祸去世,年仅二十二岁。

    "我想典当这日记本。"男人的声音发颤,"我想让沈老板知道,我太爷爷没说出口的话,阮姑娘也没说出口的话,该被听见了。"

    典当行的暖炉烧得正旺。林小满蹲在炉边,把男人带来的日记本放在膝盖上。她翻开某一页,看见行小字:"阮姑娘说,林老板总穿月白旗袍,像朵开在雨里的茉莉。"

    "沈姐姐,"林小满抬头,"你妈妈的日记里,是不是也写过阮阿姨?"

    沈砚的手顿了顿。她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另一句话:"小砚,当年阮清欢总帮我熬桂花羹,她说'等春天来了,我带你去看桃花'。可春天还没到,她就..."

    "沈老板,"男人突然说,"我太爷爷的日记最后一页,夹着张照片。"他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相片,"是阮姑娘和林老板的合影。她们站在桃树下,阮姑娘穿着月白旗袍,林老板...穿着和你现在一样的月白旗袍。"

    沈砚接过照片。照片里的两个女人相视而笑,阮清欢的发间别着朵白兰花,林素秋的腕间戴着条银镯子——和林小满手里的那条,严丝合缝。

    "她们是姐妹。"沈砚轻声说。

    深夜的典当行飘着桃花香。

    沈砚把照片放在柜台上。林小满和男人凑过去,看见照片背面写着行小字:"清欢,等春天来了,我们一起去看桃花。素秋。"

    "我奶奶说,"男人红着眼眶,"阮姑娘出车祸那天,手里还攥着没寄出去的信。信里写着:'素秋,对不起,我没能帮你送完这封信。但你要相信,春天总会来的。'"

    沈砚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的桃花。她想起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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