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录完的歌 (第2/3页)
己系,像你教我的那样。"
典当行的暖炉烧得正旺。
林秋兰坐在藤椅上,手指轻轻抚过留声机的转盘。沈砚在里屋翻找东西,玉佩在她掌心发烫。
"沈姐姐,"林小满突然抬头,"那个阿姨的眼泪...滴在留声机上了。"
沈砚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出来时,看见林秋兰正用袖口擦留声机的扬声器。她的手腕微微发抖,电子表的秒针"滴答"作响,和十年前那个雨天的救护车鸣笛声重叠在一起。
"您知道小棠最喜欢哪段歌词吗?"沈砚问。
林秋兰点头:"'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她总说,'妈妈,等我长大了,要带你去看真正的燕子,它们翅膀上的花纹,和我裙子上的蝴蝶结一样'。"
沈砚的手指微微发颤。她想起母亲日记本里的最后一页:"小砚,你看,孩子的声音,是最珍贵的标本。"
"我帮您修。"她轻声说。
林秋兰猛地抬头:"您...您愿意?"
沈砚点头。她拿起那台老式留声机,走到工作台前。工具盒里的螺丝刀闪着冷光,她却觉得掌心发烫——那是小棠的温度,是林秋兰十年未凉的执念。
修复留声机的过程比想象中复杂。
转盘上的灰尘需要用软毛刷一点点扫去,唱片的裂痕要用虫胶填补,扬声器的网罩要拆下来用酒精擦拭。林秋兰坐在旁边,盯着沈砚的动作,像在看一场迟到的仪式。
"这台留声机,"沈砚边拆边说,"是1978年产的。那时候,留声机还是稀罕物。"
林秋兰笑了:"我攒了三个月的工资买的。小棠说,'妈妈,这留声机比我的玩具熊还贵,你对我真好'。"
沈砚的手指顿了顿。她想起母亲年轻时在纺织厂当学徒,攒了半年工资给她的第一支钢笔——笔帽上刻着"小砚"二字,和她腕间的银镯子一模一样。
"您试试装唱片。"沈砚将修补好的黑胶放进转盘,"转动摇把,速度要稳。"
林秋兰颤抖着摇动摇把。转盘缓缓转动,唱针落在唱片上,发出"嘶啦"一声轻响。
"小棠最爱的那首《小燕子》,"林秋兰轻声说,"录音那天,她非要自己唱。她站在留声机前,举着歌词本,像个小大人。"
沈砚按下播放键。
电流杂音里,传来稚嫩的童声:"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林秋兰的眼泪砸在转盘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她想起小棠唱到"我们盖起了大工厂"时,突然跑过去抱住她的腰:"妈妈,等我长大了,要建最大的工厂,给你买最漂亮的围巾!"
"后来呢?"沈砚问。
林秋兰摇头:"录音进行到一半,她突然说,'妈妈,我头晕'。我以为是发烧,没在意。直到下午...直到救护车来了。"
留声机里的童声还在继续:"小燕子,告诉你,今年这里更美丽..."
沈砚突然按住暂停键。她看见林秋兰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您知道吗?"沈砚轻声说,"小棠的日记里,最后一页写着:'妈妈,我没录完《小燕子》。但我知道,你会帮我录完的。因为你说过,执念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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