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碾压 (第3/3页)
心放低,左手盾向上掀开敌人兵刃,进步,长刀刺出!
这可谓是他们的老本行了
当年面对西夏的骑兵,他们可没有这么多战马和敌人打,刀盾对砍,老西军又怕谁了?
曾经十几年的肌肉记忆被唤醒,重回自己最熟悉的战场搏杀手段。
刀光翻卷,定难军甲士已然进了三步,刺出三刀!
这阵列仍然维持整齐,三进三刺,整齐划一,如同十余部杀戮机械一般。
面前顿时就开出了十余条血路!
杂胡鞑子的长声惨叫,响彻山间。巨大的冲势,就这样被生生阻住,被杀得还手不能!
随着身边武官的呼和,甲士们顿时又整齐划一的撤步后退。
而后列又是十余名甲士换列而上,仍然是那一套动作,掀盾进步扬刀!
鲜血飞溅,惨叫连连,只不过才一换列,从山上正面涌下的数百名杂胡鞑子就被杀得失去了打交手战的勇气。
后面的还没冲到近前的,也赶紧停步,开始拼命朝后挤。
于是这群人,就在定难军贺兰山兵团的方阵前,拥挤成一个大疙瘩,各种胡语喊叫哭骂之声响成一片,就这样砍瓜切菜一般被杀戮!
韩世忠在定难军中地位很独特,他麾下的兵马从来就不是最多的,巅峰时候也不过两三万。
但这里面,陈绍起家的横山泾源军溃兵老底子最多。
都是在西军和党项人转战经年的关西精锐,而且在陈绍主持之下,兵饷军资又一向不匮乏——甚而称得上丰足。
西军中的精锐,不打仗的时候,也不过是五日一操,十日一操。
而在这里,几乎是两日一操,实战经验更是丰富。
这支人马,放到哪里,都称得上是精锐中的精锐。
在马上能做马战,不管是远程奔袭,尖哨硬探。还是具装为重骑陷阵,都拿得出手。
下了马之后,持弓弩可立严整箭阵,更迭而射。到了打交手战的程度,不管是持长兵刃步步而进,逼着对手换人命。还是持刀盾势短节险的拼杀,这些定难军中最为精锐的人马,就没怕过谁!
当年赵匡开国时候最为珍贵的十万禁军战力,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眼前这些还没形成军中基本组织,只是凭借本能为不错轻骑的草原杂胡。又怎么会是对手?更不用说双方装备上的巨大差别了!
转瞬之间,从上奔流而下的杂胡大队,就被杀得倒流而回。而从两侧涌上的那些杂胡,更是被吓得远远停住脚步,犹犹豫豫的张开角弓,抛洒出羽箭。
而那些已经杀得浑身是血的定难军甲士,看羽箭袭来,随意的遮护住要害,任那些羽箭在自己身上重甲撞出点点火星。
箭雨之中,一都甲士,甚至看上去都有点悠闲,不慌不忙地重新整队为三面向敌的方阵。
而又有甲士重新张弓,奉还出一排又一排的箭雨,将山道上鞑子驱逐得更远一些。
在他们面前,山道上堆满了杂胡尸首,还有伤者在挣扎呻吟。
对于这些鞑子,定难军连补上一刀的兴致都没多少。
五回岭的寨墙之上,郭药师一直看着战事的进行,眉头皱得死紧。
这般填上人命,只为撕扯出一个机会来,是不是太过浪费了。
草原杂胡部落众多,人丁颇旺,但是如今女真能征用的,只有曾经契丹的倒塌领招讨司和奉圣州的一些部落。
再往西,更能打的塔塔尔部、克烈部都已经断了道路。
此时不应该把这些杂胡更好地利用起来,好增强自己这边的战斗力么。
果然女真鞑子,还是不拿外族当人看。
而杂胡们的战力也实在够呛,怪不得被契丹人百余年来始终狠狠的压制着,半点都反抗不得。
对着西蛮子的军马,也被杀得如砍瓜切菜一般。
“希尹,要不传令让山下那些人马退了,这又要赔多少性命进去?”
完颜希尹冷冷回答:“不撞一下试试如何知道?这些生口,死多少又值得什么?”
他又转身看向阿里喜:“自己人先别出去,就用这些生口,耗死一个西蛮子就算一个。等覆灭了这支强军,整个南朝江山,都在俺们女真儿郎面前敞开!”
“那时候,想要多少生口,就捉多少,中原汉人,就像是草原上的牧草,永远也抓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