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照片 (第2/3页)
屏障的同学！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顺着陈宁的脊椎疯狂上窜，直冲天灵盖。
这么多人……是如何被塞进那狭窄逼仄的教学楼的？
那有限的空间根本不可能容纳两千具躯体！
这违背物理法则的恐怖景象，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搅动着他的胃袋，酸液直冲喉头。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指尖冰凉。
第二张照片带来的冲击更为直接。
一滩暗沉、粘稠、如同凝固沥青般的巨大污迹，泼洒在冰冷的地面上，边缘呈现出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褐黑色。浓烈到几乎能穿透相纸的铁锈腥气，瞬间充斥了他的鼻腔，带着死亡特有的甜腻。
陈宁的脑子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昨晚的记忆碎片激烈碰撞、刮擦出刺眼的火花。
那只诡……有这种放干血液的能力吗？没有！绝对没有！
“这……是在学校里拍的？”陈宁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照片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郑元景沉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凝重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几乎要滴落下来。
“就在学校里。法医估算过，”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解剖刀般的冰冷，“那血量……是一个成年人的全部血量！”
他顿了顿，眉头拧成一个死结，额角青筋微微跳动，“更诡异的是，我们核对了学校里所有的尸体……没有一具，能对得上这滩血的来源。它像是凭空出现的……祭品。”
陈宁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巨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一个名字如同带着冰碴的闪电，狠狠劈入他的脑海——莫凡！
他拼命回忆：自己“复活”后，在操场上，在能力覆盖的百米范围内……哪里还有莫凡的影子？！他当时只顾着亡命奔逃，接着又被袭击、被拍晕……根本没空留意一个“死人”。
但现在看来，莫凡的尸体……消失了！
一个成年人全身的血量……尸体失踪……放干自己的血……
一个荒诞，却又无比契合的推测在他脑中疯狂成型：莫凡没死！或者说……他也“活”过来了！就像自己一样！谁会费力带走一具被放干血的尸体？除非……那具尸体自己站了起来，淌着血，走出了地狱！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遭遇“同类”的令人毛骨悚然瞬间攫住了陈宁，如同湿冷的蛛网缠遍全身。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
这个推测……太烫手了！如同捧着一块燃烧的冰！还不能确认！绝不能告诉郑元景！！
“周围……有没有发现尸体？或者……单独落下的？任何……异常的痕迹？”
陈宁强压下翻腾的心绪和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骇，声音尽量平稳，但尾音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郑元景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陈宁的脸庞，仔细回想，最终缓缓摇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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