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死神来过 (第1/3页)
温馨的暖光起伏在棕褐色的液面之上,徘徊在白瓷杯的口沿。
略微驼着的脊背在工作的时候努力打直了,口罩遮住大半个面部,深灰色的眼睛在蒙着白雾的镜片底下流淌出严肃庄重的神思。
手指与手掌在杯与壶之间来回移动,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一丝不苟,仿佛礼神敬佛的祭祀,一缕缕温热的水汽随着他的动作而不断逸散。
安立透正在柜台里煮咖啡——几大勺咖啡粉。厚重,浓烈,苦涩,滚烫,寡情而颓废。
......
半透明的水花一叠一叠绽放、漫过咖啡店的玻璃幕墙,吞没东京灰暗的天际线,把室内与室外分隔成两个世界。
有人说下雨天与咖啡最相配,咖啡的浓香会勾起内心藏匿的情感,然后再让思绪随着咖啡的波纹慢慢荡开。
但围在桌边谈话的男人们西装革履,吐字快而清晰,言语间满是愤世嫉俗,不在乎咖啡转瞬即逝的温度与口感,也不留意这场微凉而诗意的大雨。
其实安立透也必须承认,在到达了某个年纪之后,生活好像一下子远离了诗意与物哀的深思,只剩下一些现实直白的念想像是盲目游弋的飞蛾在脑海里盘旋。
换作十年前,把安立透丢到大雨瓢泼的操场,他还能拍手高声吟诵俳句:“骤雨至,不撑伞而伫立的人。”
如今二十五岁的安立透,只会在淋雨之前顾虑皮鞋与公文包,忧心上班路途拥挤阻塞的车况。顶多再捶胸顿足臭骂一句天公不作美,带薪屙屎也要平添变故。
端着一杯热腾腾的意式浓缩咖啡走到桌边,同样是西装革履打扮干练的安立透看向自己的同事们。
“还在聊那个‘死神’吗?”
“是喔......搜查课昨天刚抓住的嫌疑犯和以前一样毫无征兆地猝死了,尸体的脖颈处出现了虚线状的纹身图案。”
安立透拉开椅子坐下,“真是对公安明目张胆的挑衅,课长那边应该压力很大啊......给,藤堂组长,您要的意式浓缩。”
他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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