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屈辱记忆,将军之死 (第2/3页)
血,是黑褐色的,带着点粘稠的光泽,像某种药膏混了血渍。
当时她只觉得害怕,现在想来,却处处透着古怪。
力竭战死的人,伤口渗出的该是鲜血,怎么会是黑褐色?
“春桃,”刘芸绣的声音有些发紧,“我爹遗体入殓前,怀王府的人真的来过?”
春桃点头,声音压得极低:“来了三个穿黑衣的人,说是奉了怀王的命令‘验明正身’,硬要开棺。老夫人气得晕过去三次,可他们拿着王爷的手谕,谁也拦不住。”
“开棺多久?”
“足足半个时辰。”春桃的声音发颤,“他们出来的时候,袍子下摆沾着泥,脸色都白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刘芸绣的心沉了下去。半个时辰,足够做很多事了。调换遗物,伪造伤口,甚至……销毁证据。
她走到妆台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个褪色的锦囊,是原主偷偷藏起来的,里面裹着半块玉佩。玉质温润,刻着“忠勇”二字,边角有处细微的磕碰——这是刘承业的随身之物,小时候总挂在她脖子上,说能辟邪。
记忆里,父亲最后一次离家时,她把玉佩还给他,哭着说:“爹爹带着它,就能平安回来。”
刘承业当时笑着揉她的头发,铁甲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等爹爹打胜仗,就用这玉佩给你换嫁妆。”
可现在,玉佩回来了,人却永远留在了北境。
指尖抚过“忠勇”二字,刘芸绣突然注意到,玉佩的裂痕深处卡着点什么。她取来银簪,小心翼翼地挑了挑,一粒暗红色的碎屑掉落在锦帕上。质地坚硬,不像玉石碎屑,也绝非寻常血迹。
这是什么?
“小姐,您在看什么?”春桃凑过来,好奇地指着碎屑,“像是……漆片?”
刘芸绣没说话,将碎屑小心包进锦帕。原主残留的情绪突然翻涌上来,悲伤像潮水般淹没了她,还有愤怒,不甘,以及深深的恐惧——那是女儿对父亲的孺慕,和对泼脏水者的痛恨。
她捂住胸口,疼得弯下腰。这具身体太弱了,连承载情绪都觉得吃力。
“小姐!您怎么了?”春桃慌忙扶住她,手却不小心碰掉了妆台上的相框——那是现代才有的东西,穿越时竟跟着她一起来了,里面是张艳萍和战友们的合影。
照片摔在地上,玻璃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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