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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雾杀到,但我还在改毕业论文

    红雾杀到,但我还在改毕业论文 (第3/3页)

手指刚碰到工具箱的搭扣,楼下又传来重物砸地的声音,这次更近了——是脚步声,拖沓的、湿哒哒的脚步声,正顺着楼梯往上爬。

    “冷静。”他咬着后槽牙,把军刀插进裤袋(刀鞘磕到大腿骨),手电塞进袖口(金属外壳贴着皮肤发凉)。

    门把突然被撞得哐当响,他抄起灭火器顶在门后,转身看向墙上的逃生路线图。

    主楼大厅的标记被红笔圈了个叉——刚才那具尸体就倒在大厅门口,血迹已经漫到台阶;地下车库入口显示“施工中”,但他今早路过时明明看见铁板被掀开了半块;最后视线落在最右侧的虚线:连接旧实验区的封闭走廊,三年前因为电路老化封了门,钥匙在陈教授办公室。

    门被撞得越来越狠,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林舟深吸一口气(腥气仍卡在喉咙里),抓起桌上的U盘塞进胸口(贴着心脏的位置),猫着腰溜向走廊。

    “教授?”林舟瞳孔骤缩——那些藤蔓他认识,是陈教授去年从神农架带回来的“样本”,当时教授说这种叫“血藤”的植物对光照和湿度要求极高,实验室的温控系统都调了三个月。

    可现在,藤蔓上的倒刺正渗出透明黏液,滴在瓷砖上滋滋冒白烟,连地面都腐蚀出了小坑。

    “快!”陈教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全是冷汗,“别碰红色的根,它在吸收……”

    话音未落,一声闷响炸在两人中间。

    林舟看见一根藤蔓缠住了陈教授的小腿,倒刺扎进皮肤的瞬间,老人的惨叫声像被按了消音键。

    藤蔓开始收缩,陈教授的身体被往温室里拖,他的指甲在地面划出深痕,白大褂被门框撕开,露出底下青紫色的皮肤——那是被藤蔓接触过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林舟踉跄着后退,撞在消防栓上。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实验日志,封皮上“血藤培育记录”几个字被陈教授的血染红了半块。

    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嘶吼,那个白T恤男生正扶着墙往上爬,后颈的肉瘤已经胀成拳头大,每爬一步,地上就多一滩黑红色的液体,混着黏液滋滋腐蚀瓷砖。

    他转身往封闭走廊跑,钥匙串在裤袋里叮当作响。

    旧实验区的门挂着生锈的铁链,他用军刀砍了七下(刀刃崩了个小缺口),铁链“当啷”落地。

    推开门的瞬间,霉味混着潮气压得人喘不过气,天花板的蛛网在风里摇晃,像无数只无形的手。

    门在身后关上的刹那,林舟听见了更可怕的声音——是此起彼伏的嘶吼,从楼外、从楼下、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浪潮般漫过校园。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了又灭(只有“无服务”三个大字);拧开水壶(今早接的温水),只有几滴顺着壶嘴淌出来,在水泥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实验日志在怀里发烫,陈教授最后那句“它在吸收”像根刺扎在他太阳穴上。

    林舟背靠着门滑坐在地,军刀在掌心攥出了汗。

    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格外清晰,混着远处若有若无的、藤蔓生长的“沙沙”声——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正顺着墙缝往设备间里钻。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刮擦声,像是什么东西正用爪子扒拉铁皮。

    林舟握紧军刀,视线落在怀里的实验日志上。

    借着手机屏幕的冷光,他看见封皮右下角有行小字,被陈教授用红笔圈了又圈:“当血藤接触人类血液,变异速度提升300%。”

    而他手背上,陈教授留下的血痕,正在渗出淡红色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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