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大郎,该喝药了 (第2/3页)
整座竹涧馆静得可怕,只有远处竹林偶尔传来叶片摩擦的沙沙声。
裴云咎的房门没关严,祁入镜能看见他正站在窗边。
他的手环屏幕暗着,没有发出任何警报,污染指数似乎在踏入馆内的瞬间就稳定了下来。
“奇怪。”祁入镜低声自语,指尖划过书桌边缘。
这里太干净了,干净得像是在刻意维持某种正常的假象。
对面房间传来拉动椅子的声响,接着是裴云咎翻动什么东西的窸窣声。
祁入镜起身走到门口,看见他正坐在桌前翻看一本线装书。
线装书页泛黄,封面上写着竹涧馆记事,字迹端正,不像是被污染过的样子。
“没什么异常?”她问。
裴云咎抬头,指尖点了点书页:“记载着一些杂事,什么时候种了新竹,什么时候换了水井的轱辘……像本普通的账簿。”
祁入镜回头看向自己的房间,衣柜门不知何时合上了,严丝合缝,仿佛刚才那道缝隙也是错觉。
走廊尽头的挂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
祁入镜看了眼天色,离寅时还有段时间,离亥时更是早得很。
“规则里的时间好像不管用了。”裴云咎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就像……有人在刻意暂停了所有诡异的发生。”
“或许不是暂停。”她转头看向裴云咎,“是它在等。”
等他们放松警惕,等他们以为安全,等那些被压抑的诡异找到最合适的时机,以最猝不及防的方式涌出来。
祁入镜忽然意识到,从踏入馆内开始,除了门口的季红霜,身旁的裴云咎之外,她就没见过个活物。
仿佛所有会动的、可能有生命的东西,都被某种力量刻意清除了。
太正常了。
正常得让她几乎要相信,这座竹涧馆或许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旧客栈。
那些规则不过是季红霜故弄玄虚的把戏。
这种刻意维持的“正常”,本身就是最诡异的事。
祁入镜走到衣柜前,猛地拉开门。
里面的青衫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偶,旁边还有一个空了的碗,碗里还有褐色药液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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