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竹不语,涧不流 (第2/3页)
看。”裴云咎突然开口,他刚才拽着祁入镜时,余光扫过走廊最里侧的房门。
那扇门没挂门牌,门楣上刻着个霜字。
两人轻手轻脚往那扇门走,刚到门口就闻到股淡淡的墨香。
裴云咎推了推门,没锁,门“吱呀”响了声。
屋里比他们住的客房整洁得多。
祁入镜的目光落在梳妆台的抽屉上,最下面那层没关严。
她伸手拉开,里面没什么贵重东西——几支旧发簪,缺了口的胭脂盒,还有本线装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纸页已经泛黄,好像被水侵染又风干,变得脆生生的。
前面记的都是琐事:“今日女儿说想学古筝,有爱好必须满足她”“他又留青禾到很晚,借口改作业”……
写到后面,字迹越来越乱,墨水晕得纸页发皱:“我看见女儿脖子上的红痕了,问她,她只哭。女儿她才那么小……青禾可是他亲生女儿!畜生!我该杀了他!”
“他”该是季青禾的父亲。
笔记本纸页突然“哗啦”响了声,不是风刮的,屋里的窗户明明关得严严实实。
裴云咎的手环“嘀”地跳了下,屏幕上的时间竟直接蹦到了亥时三刻。
“不对劲。”裴云咎突然拽着祁入镜往门口退,话音刚落,走廊里就传来“滴答”声,起初是细弱的水滴响,没两秒就变了调,缠缠绵绵的,竟成了歌声,像有个女孩软着嗓子贴在耳边唱。
祁入镜兜里的人偶突然僵住了。
“灭灯。”裴云咎低喝一声。
屋里的油灯没等碰,自己“噗”地灭了,只有梳妆台的铜镜还亮着点微光。
“涧不流……”祁入镜记起规则,默念道。
歌声突然变了调,尖起来了。
走廊里的“滴答”声也乱了,砸得地板“咚咚”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屋里撞。
祁入镜后颈突然炸开一阵寒意——不是冷,是像有什么东西,逼着她往院子跑。
她顾不上多想,拽着裴云咎的手腕就往门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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