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肆虐屠杀 (第2/3页)
石猛盯着洞外的黑暗,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雁门关都破了,那可是连辽人打了几十年都没啃下来的硬骨头,现在说忻州能守住,谁信?
李全武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子噼啪炸开,他叹了口气:“古人说河东路是‘表里山河’,外面是山,里面是河,山河杂间,天生就是挡刀子的地方。可这刀子真捅进来了……”
他没说下去,只是摸了摸腰间的短刀。
李骁开口:“耿固,你说你走遍河东路,知道这地形到底咋回事?”
耿固愣了愣,抹了把脸,带着哭腔讲起来:“咱这地方,就像个大口袋,北边是口子,南边扎着底。北边那圈山,恒山、雁门山,就像口袋的绳,雁门关就是那绳结,现在绳结断了。”
他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大圈,“东西两边是高墙,东边是太行山,陡得跟斧劈似的,就几个口子能过人,井陉关、飞狐陉啥的,都是嗓子眼大的道;
西边是吕梁山,山高林密,黄河绕着山脚流,金狗想从那边绕,得会飞才行。”
“中间呢?”李骁追问。
“中间是平川,”
石勇接过话头,他常年在汾河谷地赶马,熟得很。“从代州往南,滹沱河一路淌到忻州,再往南就是汾河,顺着河走,马跑三天就能到太原。
那片谷地沃得很,麦子长得比别处高,可打起仗来……”
他往地上啐了口,“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草原的骑兵最爱这种地。”
“我当年在太原府当兵时,见过官府的布防图。咱河东路的防线,就像干饼,一层叠一层。最外头是‘外三关’——雁门关、宁武关、偏头关,这是第一道牙;
雁门关里头是代州,代州往南是忻州,忻州再往南是石岭关,这三道是第二道牙;最后就是太原府,那是嘴里的舌头,没了它,整个河东路就成了漏风的嘴。”
耿固连忙点头:“对对!我表舅在忻州衙役房当差,说忻州往北有阳武寨、云内寨,都是石头砌的堡垒,寨子里有弓弩手,还有滚木礌石,当年辽人想过滹沱河,就在阳武寨被打回去过!”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希望,声音稍稳了些,“还有楼板寨、徙合寨,都在山道上,金狗就算过了雁门关,想过这些寨子,也得掉层皮!”
弟弟石猛却没那么乐观:“可雁门关都破了……那些寨子的兵,能比雁门关的守军厉害?”
这话像盆冷水,浇得洞里又安静下来。李骁盯着地上的树枝地图,忽然指着“忻州”的位置:“耿固,你说忻州能挡住,凭啥?”
“凭地形!”耿固急道,“忻州北边是忻口,那地方两边是山,中间就一条道,金狗的骑兵再多,到了那儿也得排成一队过!我军要是在山上设埋伏,往下扔石头射箭,金狗插翅也飞不过去!”
他又指着石岭关,“就算忻口守不住,石岭关也能挡!那关在忻州和太原中间,两边是悬崖,就一个窄窄的关口,关楼上架着床子弩,能射穿三层甲,当年太宗皇帝打北汉,先攻石岭关攻了三个月都没攻下来!”
李全武的眉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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