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太虚剑冢 (第2/3页)
着他伸出手,眼中满是期盼,却没有一丝恶意。周世安忽然明白,他们不是在索命,是在等,等一个能解开阵法、让他们残魂重获自由的人。
不知往下走了多久,旋转的台阶突然停住,周世安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恢弘的剑冢出现在视野里——数万柄灵剑悬浮在半空中,剑身刻着不同的星宿纹,有的泛着纯净的金色仙气,有的裹着沉稳的黑色魔气,却互不侵犯,在空间里绕着同一个中心缓慢旋转,形成稳定的气场,像把整片星空都搬进了地下。剑冢中央,一柄通体透明的长剑悬在虚空中,剑身像最纯净的水晶,清晰地映出周世安的倒影;可下一秒,倒影突然变幻,变成母亲与魔尊相拥的画面:母亲穿着完好的太虚战袍,发间插着完整的桃花簪,魔尊的墨玉簪与她的簪子在发间交叠,两人掌心共同托着一枚旋转的太极图,眼底满是对未来的期盼。
“这就是太虚剑?”周世安伸手想碰剑柄,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开。剑身上突然浮现出母亲的虚影,她的战袍已修补完好,眉梢的疲惫被释然取代,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与第三章秘境中那个满身血污、带着遗憾的虚影截然不同。
“孩子,太虚剑选主人,从不在乎修为高低,也不要法宝交换。”母亲的虚影抬手,指尖轻轻划过剑身,动作里带着当年教他认星时的温柔,“它要的,是你‘懂得’——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珍贵,懂得什么是值得守护的东西。”
周世安愣住了。他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是母亲留下的太虚玉佩,还是父亲残留在血脉里的气息?是魔域战场上悟到的平衡之道,还是此刻看着灯台里残魂、不愿他们再受苦难的守护之心?
就在他沉思时,剑冢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九尊丈许高的魔像从地底破土而出,每尊魔像的胸口都嵌着一块太虚令碎片——正是第五章命魂鼎锁链上的同款碎片,碎片泛着黑芒,与魔像身上的魔纹相互呼应。它们齐声嘶吼,声音里裹着魔尊的气息,震得剑冢里的灵剑都在颤抖,有的灵剑甚至“嗡鸣”着坠向地面,剑身上的星宿纹瞬间黯淡,像被抽走了灵气。
“周世安,把太虚剑交出来!”魔像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带着威胁的冷意,“否则这些弟子的灵魂,会永远困在灯台里,被魔气一点点啃噬,永世不得超生!”
周世安猛地转头望向入口处——青铜灯台的幽蓝火光正在变暗,灯油表面的人脸渐渐模糊,血泪符文也开始褪色,像是随时会彻底消散,连那些熟悉的面容都快要认不清。他瞬间明白:这些魔像根本就是用弟子们的残魂炼制的,魔像不毁,残魂永无自由;可若要强行毁魔像,残魂大概率会跟着消散,这与他“守护所有”的初心,完全相悖。
“我不会用弟子的灵魂做交易!”周世安怒吼,体内的太极图骤然爆发强光,金色与黑色的光晕顺着经脉爬满四肢,连指尖都泛着双色微光,“你们想拿残魂要挟我,简直是做梦!”
他双手结出太虚阴阳阵的印诀,一道双色光罩瞬间展开,将九尊魔像牢牢笼罩。阵中的金色仙气化作细丝,缠上魔像的躯体,试图净化魔气;黑色魔气则凝成钩子,勾向魔像的核心,想把残魂从魔气里剥离。可就在残魂快要脱离魔像的瞬间,魔像胸口的太虚令碎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黑芒,将周世安的力量狠狠反弹回去——他胸口一阵闷痛,喷出一口鲜血,溅在台阶的符文上,瞬间被符文吸收。
“没用的!”魔像齐声狞笑着,身上的魔纹愈发鲜艳,“这些残魂早就跟我们融为一体了!你要么毁了我们和残魂,要么交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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