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妖鬼传闻 (第2/3页)
看一眼,只低着头走路:“你想打我,我会还手。”
“等回到了家,我们切磋一下。”武都雄提议。
杨二虎身体微顿,缓缓点头:“好,你我师兄弟也确实有些年没交过手了,让我瞧瞧你的进展。”
洪元微笑看着,那武都雄又回头看向他,问道:“你小子家住何方?”
未等洪元回话,便自顾自道:“不管你住哪里,你都已经回不去了,就是不知道你家中是否还有亲人?若是有,那就有些麻烦。”
“洪兄弟确实是回不去了。”杨烈呵呵一笑:“你那好兄弟代你签了那劳什子‘仙凡契’,其实就是卖身契,又让你按了纹印,一旦回家,那头肥猪只要想起来,都不需亲自动手,将契书往衙门一递,官府就得带人来抓你。”
洪元眼神一冷。
又想到了那个一脸敦厚相的黄胖子,曾经的同窗好友,这个仇是无论如何也是要报的,不管是自己想出这口恶气,还是为了替原主了结因果,都得去黄家走上一趟。
不过黄家在清徐县内颇有势力,想要动一动,也得从长计议,至少得对这方天地加深了解,自身实力再强一些后。
“我家在清徐县城,家中父老皆已过世,我父亲本是秀才,生前积累了些家资,田亩,还有座两进院子……”
洪元本不必讲得这么仔细,但隐隐猜测到武都雄几分心思,便把底细讲的明白了些,索性也是坦荡君子,并无事不可对人言。
“我父亲几年前过世,当时我为书院学子,艺业还算勉强,是以还能保得家产,等到朝廷罢科举后,就没有什么学子了,旁的觊觎还好说,直到那些衙门差役上门逼税征役,甚至还要补交前好几年的……”
他叹气一声:“最终只能散尽家资,保全自身,如今县城内唯一剩下的,也就石板巷两间瓦房罢了……倒是还有个二叔,可我父亲生前就跟他断了来往……”
洪元也未全都交底。
他二叔的确跟父亲关系不好,因他父亲是秀才,而二叔痴迷练武,身为读书人,自觉书香门第,自然瞧不起二叔这般不学无术。
二叔常年在外,有限的几次记忆里,二叔归家也是与父亲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但在科举取消后,洪元‘只是’交纳了所有田亩,家资财货,两进宅子,最后还落下两间瓦房容身,背后其实是有那位神秘的二叔使了力气。
毕竟,原主只是个文弱书生,可不是现在全新版本的开挂选手,背后若无人护持,早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旁的不提,这副上上乘的外貌就是最大的罪过。
洪元就记得某一次险些被套了麻袋,等到第二日早上,就有几个断手断脚的地痞混混满身血污的躺在巷子里,见了他不住求饶。
等到了晌午,二叔便带了十几条身强力壮的大汉进了石板巷,往家门口一站,二叔则进屋与他待了一个时辰,留了些银子便离开了。
事实上一个时辰内也就闲聊了几句话,然后便开始相对而坐,洪元清楚,二叔来的目的,只是为了震慑那些敢伸爪子的人。
让人知晓他不是孤苦无依。
二叔闯荡江湖多年,经验老道,还能震慑县城黑白两道,应也有几分势力,短时间内倒不必担忧被连累。
但那头死肥猪瞧起来实在是有几分疯狂的架势,不能以正常人视之,还是得尽快提升自己。
武都雄点点头,身家清白,来历简单,没有挂累,根骨奇佳,越看越是欣赏,脸上带笑道:“既然如此,你不如随我们一起走吧,某家说瞧你顺眼不是玩笑,若不嫌弃,也别叫我们前辈,如杨烈小子一样,叫我们两人一声叔即可。”
“劳烦武叔,杨叔两位了。”
洪元打蛇随棍上。
反正也暂无他处可去,而且这武都雄,杨二虎两人都像是有见识的,起码一个出自府城白鳞卫,跟着他们也能学得很多东西。
“说什么劳烦!”武都雄哈哈一笑,状甚愉快,拍了拍洪元肩膀。
一行人说话之间,脚步轻快,不片刻便抵达了玉带河之畔,在临河的一处密林中,武都雄纵身跃下,拍开了枯枝败叶掩盖下一艘乌篷小船。
杨烈赶紧跟上去,两人一左一右,手臂微微臌胀发力,将乌篷船推入了河中。
杨烈取了船桨,卓立船头,定住船身,待得一行人都上了船,将木浆往岸边用力一点,顷刻间乌篷船晃了晃,便稳稳行驶在了河面上。
杨二虎背着秦夫子进入船舱,让后者靠着船舱休息,引燃一盏油灯,昏黄的光耀中,见这秦夫子依旧昏迷不醒,只口中偶尔发出几句呓语,不禁一叹。
武都雄也入了船舱,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壶酒,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洪元自觉的与杨烈一起站在船头,找出另一块船桨,他前世小时候家门口就有条三丈宽的小河,当时还未搭桥修路,要过河就得划船,此刻强化过后的身体更是得心应手。
哗啦!哗啦!
船桨荡起,掀起清波,缓缓驶出。
明月高悬,光华若银辉,照耀得河面也算勉强可见,洪元的【明目通幽】天赋也仅是夜晚中数丈外清晰,距离太远,还是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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