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福地道主:握拳即是握权,权武合一 (第1/3页)
秋夜深沉,寒意袭人。
玉带河上朦胧的水雾弥漫。
哗啦!
船桨荡起涟涟清波,将略微偏移航线的乌篷船赶向岸边,一路驶来,倒还算稳当。
杨烈操浆立于船头,河面上刮起的冷风挟着水汽,浸润了衣衫,不禁嘀咕一声:“要是有口酒喝就好了。”
身为练家子,筋骨强壮,这点寒湿潮气自然不算什么,可身体扛得住,并不代表寒暑不侵。
他不自觉将目光投入船舱,对武都雄手上的酒壶很是眼馋。
洪元也不例外,身上湿的透透的,感受着紧贴肌肤的冰凉,脑子却愈发活泛。
他对那秦夫子颇有几分在意,确切的说,勾起他心思的是‘血契符’,微微扭头,凝目观察船舱片刻,确定秦夫子仍处于昏迷之中。
向杨烈凑近了些,略作踌躇的模样,才小声问道:“杨兄,那位秦夫子是怎么回事?”
“秦夫子啊?”杨烈瞥了舱内一眼,这才压低了嗓音,叹息道:“他本是县里私塾的先生,与我大伯有近二十年的交情,家中有一独子,名唤秦子越……”
秦夫子与妻子是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可惜在他三十岁时,妻子突遭恶疾撒手人寰。秦夫子悲痛欲绝,此后并未续弦,只将一腔感情投注到了独子身上。
时间久了,那秦子越就养成了骄纵的习惯,不知从哪里结交了些三教九流,偏秦夫子因对其太过溺爱,不忍棍棒教训,只是口头劝阻,又因是塾师而不能时时盯着他……
然后,某一天,秦子越失踪了。
秦夫子各处打听,报衙门,使尽了力气也遍寻无果,最终求到了杨二虎头上。
‘原来杨二虎是杨烈的大伯。’
洪元关注点明显歪了,他本还猜测二人是父子或师徒关系。
杨二虎是个讲情义的,见老友涕泪纵横,苦苦哀求,岂会不受?
可他也仅仅只是个武夫而已,人脉有限,一晃眼过了近月,也只是抓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他觉得再这般拖下去,救人希望便愈渺茫,当即去信府城求援手,如此就又聚起了武都雄,杨烈两个助力。
并同秦夫子四人,耗了极大心力才查到那所谓的‘碧梧仙境’,才有杨烈甚而秦夫子以身涉险,潜伏卧底之事。其间惊险,杨烈侃侃而谈,关键过程则是春秋笔法,一笔带过。
“杨兄真是急公好义,小弟佩服至极。”洪元拱手赞叹:“只是,辛苦杨兄了。”
“哎,一言难尽!”杨烈唏嘘不已,年轻的脸上带着不堪回首的沧桑。
洪元其实觉得杨烈有所隐瞒,单是那些火油就不是三、四个人能准备的,何况运进防备森严的庄园了,不过杨烈不提,他自不好过问。
对于秦夫子的悲惨遭遇,洪元表达了一下同情就放下,毕竟他自己也挺悲催,没招谁没惹谁,莫名其妙就穿了。
“那‘血契符’又是何物?”提及秦夫子,洪元主要目的就是引到此处,符箓之说,总是难免让人有些遐想。
“一种符箓异术罢了,炼成此符,就能以自身精血为引子,定位至亲之人的方位……”
杨烈瞧洪元神色郑重,不禁好笑:“洪兄弟是读书人,大略是读多了神仙志怪的杂记,不过这世间异术可没书中那般玄奇,这‘血契符’锁定的范围也不过二、三十丈内罢了。”
他嗓音更低了些。
“二、三十丈内,若是活人,用不着此符,只有……”
杨烈又是叹息。
洪元当即换了话题。
轻舟随风,凌波而下。
闲谈之中,洪元对杨烈也多了几分了解,杨烈的父亲和杨二虎既是亲兄弟,亦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弟,年轻时也曾闯荡江湖,而今年纪上来了,一个在府城置办了产业当富家翁,一个在县城开馆授徒。
至于杨烈的功夫,虽也得到了其父的指点,却并非真传,反而是给他另择了名师教导。
谈及此处的时候,杨烈既是疑惑,又难免带有一丝怨念。
不知不觉间,舟船行经十数里,前方隐隐有灯火亮起时,杨烈低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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