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2/3页)
和委屈:
“她跟我同年毕业啊!就因为我是男小囝,爷娘就偏心,硬要把这个工作名额给我!
我两个阿嫂,像防贼一样防着阿姐,讲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种好工作哪能好便宜外姓人?
连我二哥都跳出来反对!
讲我要是让给阿姐,他就跟屋里厢闹翻!”
他越说越激动,瘦小的身体微微发抖,“我跟爷娘争过,我讲阿姐一个女小囡,长得又漂亮,去乡下太危险!
可他们……他们只讲我不懂事!讲我接班天经地义!我阿姐……
她啥都没讲,就默默地去街道报了名……我看着她默默收拾行李,心里厢像刀割一样!”
他狠狠地把手里撕碎的草纸扔在地上,像是扔掉心里的憋闷:
“我坐在店里,看着柜台里的肉啊鱼啊,一点胃口都没!
阿姐一向对我最好,我总觉得这个工作,是拿阿姐的前程换来的!我……我对不起她!”
泪水终于忍不住,在他白净的脸上滑下两道清晰的痕迹。
树荫下只剩下蝉鸣和严俊压抑的啜泣声。
楚大虎重重叹了口气,伸出大手用力拍了拍严俊单薄的肩膀,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张了张嘴,却只憋出一句:“你……你也不容易。”
阳光明心里也沉甸甸的。
严俊的敏感、自责和那份无处安放的内疚,在这个重男轻女观念根深蒂固的年代,显得如此真实而沉重。
他递过去一张干净的草纸:“擦擦。事体已经这样了,你再自责也没用。好好上班,多攒点钱,以后多帮帮你阿姐,比啥都强。”
严俊接过草纸,胡乱擦了把脸,用力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但那眼神里的郁结,并未完全散去。
楚大虎为了打破沉闷,转移话题,问阳光明:“明明,你呢?工作有眉目了伐?街道还来催伐?”
他只知道阳光明家里在为工作发愁,具体进展还不清楚。阳光明工作的事,昨天才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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